钱的声音。杨幺儿装好给了侍卫:“给吧。”说完,她还指了指一盒子鱼:“还有它。” 侍卫恍恍惚惚地接过去。 “去吧。”杨幺儿又说。 于是侍卫恍恍惚惚地下了船, 等船靠近岸边时, 他便跳上了岸。 可上了岸, 他又懵住了。 去吧?去哪儿啊?去宫里头么? 侍卫想着应当是如此吧,不然让他去做什么? 于是他便高高托着两个匣子,一路飞奔向皇宫,心想着快一些,那样鱼死得还不会那么彻底。 …… 这厢赵公公打起帘子,进了内室,在萧弋跟前躬身行礼,而后道:“先前有人回来报了一次,说是李家人陪着姑娘出府玩去了,还逛了两家胭脂铺子。” “现在呢?” “现在去城东参加了个诗会。” “现在天色都晚了,她不曾回府?” “说是诗会后还有游船会,兴许姑娘还在玩吧。那李家姑娘陪在一处的,还有宫人侍卫跟随,当是出不了事的。”赵公公忙道。 但萧弋却怎么听都怎么觉得不舒坦。 像是有根刺扎进了心坎儿,疼不疼,但实在令人不悦。 他垂下目光,盯住了手边的笔。那笔身纤细,竟叫他有种想要折断的yu望。 “她从前住在乡野,后头入了宫,并未去过多少地方,见过多少人。这回出了宫四下玩耍,想必是开心得很,瞧得眼珠子都不想转了……”萧弋沉声道。 赵公公心说,我该说姑娘玩得开心呢,还是玩得不开心呢? 没等他从这个艰难的问题中选出答案,有人在帘子外躬身道:“皇上,派去保护杨姑娘的两个侍卫,回来了一个。手里还拿着东西,想是要呈东西给皇上的。” 萧弋闻言,并未觉得心底舒坦,反倒有种更深的躁郁感。 到底隔着宫墙,隔着距离,不比在眼皮子底下,顺口一问,便知晓她在做什么了。 如今却要这样麻烦。 她在外头做了什么,他一概不知。 “将他带过来。”萧弋道。 “是。”外间的宫人应了声,忙转身去传话了。 不多时,那侍卫高捧着匣子进来了。 萧弋敏感,先闻见了一股奇怪的味道,像是水的腥气…… 侍卫很快到了面前,他跪地行礼,再将匣子呈上。萧弋见状明白过来,她走时说的什么?她说,分你分你。 他只当她是嘴上一说,哪里真会记得? 如今倒是真分给他了。 萧弋抬手掀了盖子,众人都不由悄悄探头看去,便见里头挤着四条鱼,最上面那条摆了摆尾巴,“啪嗒”跳了出来,落在了桌面上。 众人面露惊恐:“……” 若非是侍卫拿来,他们该要怀疑这是谁故意送来,带有不详之意了! 这这这谁把鱼搁匣子里送的啊! 萧弋反倒神色出奇的平静,若仔细看,他眉间的yin翳躁郁之色,还褪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