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听着便闭上了眼, 迷迷糊糊地,她甚至好像做了一个梦,梦见自己到了丹城。 皇上的声音渐渐便离她远了:“……若能抵木木翰,朕可猎鹰、羊给幺儿尝一尝。” 她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点了下头:“唔。” 萧弋低头看了看, 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,将她遮盖得更加严实。 随后方才一并躺了下来。 只是他并未立时入眠, 而是盯住了帐顶。 如此盯着瞧了好一会儿, 方才合上了酸涩的双眼。 宫外。 萧正廷起身道:“你今日若是不早些回府, 你大哥便又要教训你了。” 萧光和叹了口气:“管他如何呢。” 萧正廷将他神色收入眼底, 淡淡道:“何必将自己困囿于情爱中……下回若再是寻我喝酒,我便不应了。”这话像是说与他听的,也像是说与自己听的。 萧光和撇嘴道:“倒并非为她……只是惦念着另一桩事罢了……” 说罢,他起身yu往外走。 萧正廷自然便也一同起了身。 绮云公主在一旁,便被视作了无物。 她便柔柔地笑了下,道:“越王殿下不识得我么?” “识得。”萧正廷的口吻淡淡,全然不似那日她所见的翩翩公子模样。 绮云公主呆了下, 道:“王爷何故如此冷淡?” 萧正廷这才看向她,似笑非笑道:“公主心大,既想装下一个越王府,还想要装下一个皇宫……” 绮云公主心下“咯噔”一声,她忙压下心头的不可置信,不解道:“王爷何出此言?” 但一边她心下却掀起了滔天骇浪。 他如何会知道皇宫里发生的事? 难不成大晋皇帝同这个没有血缘的哥哥,关系很是亲近,并不似外界传言那般?便将这些都同他说了? 萧正廷却突然敛起了笑意,他眉眼微冷,道:“公主以为自己是何许人也?公主心下莫不是拿自己同皇后相比?否则,公主怎敢有这样大胆的谋划?” 说罢,他嘴角微微向下撇,眼底这才泄出点点厌憎冷色。 绮云公主心下一激灵,她当即放软了声音,眼角掉出一点泪水来,道:“那日永安宫中得见王爷风采,我这才腆着脸同大晋皇帝求来了这桩婚事,王爷焉能疑心我有别的谋划?” “若是如此那便好了,公主祸害我一人便够了,又何必上蹿下跳,还要去祸害第二人呢? 绮云公主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。 而萧正廷已经并不理会她,带着一旁噤若寒蝉的萧光和往楼下去了。 绮云公主僵在那儿,立了一会儿。 她朝楼下看去,便见萧正廷与萧光和头也不回地融入夜色之中。 绮云公主抿唇,同使臣道:“哪里是个温和君子?却不过披着一层皮罢了。你们还道大晋女子多重礼教,死板得很,大晋男子若是见了大月国的女儿,定然觉得新鲜。哪里新鲜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