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门了。”贺松君退开两步,听见里面咔哒一声锁被打开的声音,顾飞泉不耐烦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:“开了,自己进。” 贺松君推门冲进来,两手叉着腰,怒不可遏道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 “我还想知道我到底干了什么呢?”顾飞泉再次觉得她妈是不是心理扭曲了,还是有躁郁症,动不动就暴躁,对着他大吼大叫。 “你给我离那个女人的女儿远一点!” 顾飞泉差点儿气笑了:“您能不能不无理取闹?” 贺松君:“我没有无理取闹,她和她妈都不是好东西。” 顾飞泉看着他妈,摇头喃喃道:“真是疯了。” 他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,决心不再理会贺松君一句话。 贺松君去拽他被子,但是女人的力气怎么有男人大,还是一个中年女人对上青年男人,贺松君拉扯不动,便坐在他床头絮叨,先是义愤填膺,可惜没什么效果,再是苦口婆心,顾飞泉完全不吃这套。 老生常谈,这些旧话贺松君从他有记忆的时候就开始说,到现在二十多年了,还是在说。 贺松君见他油盐不进,终于气急败坏道:“你猪油蒙了心啊?是不是也被那个女人的外表给骗了,当年要不是她跟我说——” 贺松君突兀地消了声,隔着被子拍了拍顾飞泉宽厚的背脊,语重心长道:“你相信妈,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,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对你更好,不求任何回报。” 顾飞泉掀开薄被,坐了起来,目光锐利地盯着她:“她和你说了什么?” “什么什么?” “骆瑜,顾砚秋她妈妈,当年要不是她跟你说,她跟你说什么了?” “你听错了。” 贺松君眼神躲闪了一下,起身要走。被顾飞泉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腕:“我没听错,妈,你是不是在骆瑜结婚后和她有过联系?” “我说了你听错了。” 顾飞泉抓着她的手不放。 贺松君说:“我手疼。” 顾飞泉松开一点,但只让她有一点活动的空间:“到底说了什么?” “她说,”贺松君一咬牙一闭眼,说,“她一开始跟我说和顾槐没有任何关系,也绝不会喜欢上顾槐,让我放心,结果扭头就把你爸从我身边勾引走了。” 顾飞泉不喜欢“勾引”这个词,眉头皱了皱,没说什么:“还有呢?” “还有什么?”贺松君诧异地望着他。 没了? 顾飞泉有点失望。 他妈妈说的话他是半点不信的,按照顾砚秋所说她,她妈妈是喜欢女人的,很可能顾槐这些年都是一厢情愿,那么顾砚秋妈妈勾引顾槐这个事件成立的可能xing几乎为零。 贺松君趁着他出神的时候抽回手,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,出了房间,带上门后,靠在门边的墙壁上长舒了口气,按着自己扑通跳的心脏,收拾了表情,款款回了楼下。 她这个儿子最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