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飞泉皱了皱眉,直觉他妈妈这次发脾气和以前的每次都不一样。 贺松君不管顾飞泉,转头问李秘书:“他什么时候查出的癌症?” 李秘书:“这……” 贺松君吼了一声:“说!” 李秘书退了一步,躲开她再次抓上来的手,没说话。 贺松君:“你说啊!” 一间病房的门被打开,护士出来提醒道:“病房门口不要喧哗。”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濒临崩溃,顾飞泉把贺松君双臂抱住,以免她再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。贺松君在儿子怀里挣扎了几下,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胸膛:“放开我!你放开我!” 顾飞泉闷声受着。 贺松君终于安静了,眼中簌然落下泪来,仰头望着顾飞泉,目光里无限悲伤:“你爸他明知道自己活不长了,为什么还要娶我?” 顾飞泉眼眶酸涩:“妈。” 贺松君伏在儿子怀里失声痛哭:“这么多年来,他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。”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顾砚秋知道,她后来怀疑过她爸娶贺松君是她母亲的遗愿,现在看来,多半是真的。以顾槐的xing格,如果要补偿一个人的话,是不会在明知自己生命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