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生活的愁苦。 男人往兜里摸了摸,只摸出了一包烟,没有打火机,他朝顾飞泉指间燃着的香烟看了一眼,顾飞泉把烟递过来给他借了个火。 男人吸了一口,斜眼看他:“谢谢。” 顾飞泉平时是不会随便和人搭话的,今天不知怎的就很想找个陌生人倾诉一下:“你这是……”他问,“你家是怎么回事?” 男人没有防备他会主动开口,哪怕顾飞泉现在一副颓丧的样子,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和他同一个阶级的人。不管在外面怎么样,在医院的吸烟区,人和人的阶级dàng然无存。 男人说:“我儿子,白血病,他妈在病房里陪着。你呢?” 顾飞泉说:“我爸,肺癌。” 男人吐了口烟雾,脸缭绕在其中,恨恨地说了声:“真特么cāo蛋。” 顾飞泉背抵在墙上,吸烟的动作到现在都很斯文,淡淡笑了笑:“谁说不是呢?” 男人睨了他一眼,说:“看你的样子不缺钱吧,哪跟我们一样,辛辛苦苦打工十几年,这个时候,还要东奔西走借钱给孩子治病。” 顾飞泉舌尖抵着上腭,缓缓绕着里面转了一圈,感觉到齿缝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