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真的有辆车在后面跟着也不易发觉。 许久以后,屈雪松拿起对讲机,问司机:“有狗仔跟着吗?” 司机注意了会儿,说:“没有的,您放心。” 屈雪松便不吭声了。 这样也好。 她心潮平静下来,这样最好,正好可以让她时间忘掉。 到了酒店,屈雪松从车上下来的脚步都轻松许多,还罕见地与身边的助理聊起了天:“你家几口人来着?是还有个弟弟?” 助理一怔,战战兢兢地回答:“对……是。” 屈雪松抿出一个笑容,说:“干吗这副样子?我很可怕吗?” 你就是很可怕啊,尤其是现在这副强颜欢笑故作轻松的样子,更可怕。助理腹诽,口上却否认道:“没有啊,您很平易近人。” 屈雪松说:“那你怎么不笑?” 助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 屈雪松假装看不到她的害怕,继续和她有说有笑。 两人一路到了电梯口,电梯口那儿站着一个人,一动不动地望了她许久。屈雪松抬眸,对上一双熟悉至极的眼睛,那里面还掺杂着来不及掩去的失落和受伤。 程归鸢眼神暗淡,扯了扯唇角,努力让自己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:“我等了你很久。” 难以想象对自己冷言冷语,仿佛恨不得永远看不见她的屈雪松,转头就和别人谈笑风生。虽然自我安慰屈雪松是故意的,但那一刻程归鸢还是感到了扎心的疼意。 比上次被分手还要疼。 屈雪松不敢看她,眼睛看着面前的电梯楼层。 助理去按了电梯。 这块儿是高星级宾馆,电梯下来是空的,开门的时候谁也没进去。屈雪松侧对着她,说:“程总先请吧。” 程归鸢不动。 屈雪松进去以后,电梯门正好自动往回关,程归鸢又是一脚往前踏,屈雪松心跳骤然加速,牙关紧咬,双手绕到身后攥拳,忍住了自己要去按开门键的手。 程归鸢有惊无险地进了门。 屈雪松心跳慢慢平复下来。 助理自发地往轿厢角落里缩,屈雪松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,将她往自己身前一带,挡在了程归鸢面前,也挡住了程归鸢的路。 “呵……”安静的轿厢里,程归鸢发出了一声嗤笑。 她背抵在轿厢壁上,睫毛垂下来,看着屈雪松墨镜下的眼睛,心酸难当。 二十楼到了,程归鸢还是住在这里,同一间房,她定了两个月,一直到屈雪松杀青那天,她以为这里会成为美好的回忆。 出电梯前,程归鸢透着哀求,低低地喊了她一声:“屈雪松。” 屈雪松无动于衷,也窥不见她的表情。 程归鸢自嘲地笑了下,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。 屈雪松揪着助理肩膀的手指脱力,人往后倒,助理扶了她一把,担忧道:“屈老师。” “没事,没站稳而已。” *** 程归鸢把自己扔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