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鸽子听了,也就是抬头看看。 他能怎么? 他又不代表人间正义。 薛班主弹琵琶,他面前地面能铺好几层零碎钞票。 待人群散去,圆胖圆胖的连翘,就胳肢窝下夹着扫帚,还拿着个簸箕的从角落忽然冲出来,然后,她就假模假样儿,做出十分认真的态度,在哪儿清扫…… 一切地面上的东西,都是连翘的。 今儿也是这样的一天。 薛班主大早上来了一曲心碎万分的铁琵琶曲儿,大部分老街坊走了,他就每天清心碎街坊好几次。 阳光的温度照的人心情好,江鸽子看连翘扫了一堆零票子,就逗她。 “连翘!” 正在整理钞票的连翘,闻言就傻乎乎的抬头看他,还十分热情的喊了一句:“爷爷好!!” 这个爷爷好,给糖吃,给钱花,还护着她。 她是能分辨谁好谁坏的。 在连翘眼里,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爷爷,女人都是nǎinǎi,甭管你年纪多大。 而她的这种称呼方式,是她妈妈教的。 江鸽子一乐,假作十分痛苦的样儿对连翘说:“连翘,连翘,我饿死了,咋办?” 啊?咋办? 连翘这下作了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