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它也不可能在盖尔社会地位这么高了。 说句不好听的,就凭这些普通的老街坊么? 他们理解美学么?懂得什么是艺术内核么? 学了这么些年,俞东池认为自己才将将迈入会欣赏理解的门槛。 至于这些人,嗨……还是不说了吧。 一个个的,这么热爱艺术,这个态度还是值得鼓励的。 如此,俞东池又带着周松淳去了龙爪凹的尸山脚下。 然而江鸽子也并不在工地。 迎上来的关山阿黎说,下个月第一届常辉艺术大会就要开幕,而江鸽子作为藏刀的传承人,他要最少预备五件题材不同的作品才能应付过去。 因此,他到处去找灵感了。 俞东池顿时又无语了! 叫他怎么说?说江鸽子把艺术大会看的太简单? 他要敢这么说,明儿老三巷又得绿藤盘城,那大脾气上来,真是任xing的很呢。 随他吧! 人家一路冲到金奖,才预备五件作品呢。 他预备什么五件作品,自己私下给他照顾个艺术学徒就不错了! 俞东池心里无奈,却面上什么都没带的与关山阿黎平静告辞,出来继续寻找江鸽子。 而这一次,关山阿黎也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步步周全,他只是把他们送到工地门口,就转身走了。 等到他们离软木林挖掘工地很远,俞东池这才停下脚步,扭头看着山上的工地,叹息了一声后,对周松淳说:“这一次,阿黎没有送我呢!你说到到底想明白了,还是心生怨恨了呢?” 周松淳犹豫了一下,回头也看山的那边说:“大概是想明白了吧,毕竟,吃了这么多亏,再依赖别人,他就真是个傻子了!殿下,他现在不归您管,您已经做的够多了!如今实在不易跟他jiāo际过多。您既然退出了,就不如继续断干净的好,不然,他们还以为您要染手新的权利部门……” 俞东池有些厌恶琐碎一般的摆手说:“知道了,知道了……怎么管?越权去干涉财政事务?而且那是三代之前的旧政策,母亲都不说话。议会上各郡州的初级申请,我年年都去看!就没有都高克人的一张申请书,你叫我怎么管?我一个早就挣脱出来的闲散人,关山阿黎……他就是个傻子!” 说这话的俞东池有些气急败坏,还有些恨铁不成钢。 当一阵山风吹过来,他伸手拽了一下自己的领子。 周松淳立刻拿起挂在手臂上的短风衣,帮他套上。 “您问心无愧就好。” 俞东池一边系带子,一边轻声说:“他总不想得罪人,万金油一般的跟哪个都要好,最后整的哪个都防备他。高克人走到今天这个样子,跟他始终模糊的政治态度是有关系的,他就不值得同情!” “是!” 周松淳点点头,暗想,这世上到哪儿也不缺聪明人,能把聪明玩到谁也防备的地步,关山阿黎这个脑子,也真是要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