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俞东池的眼神一直追着他消失,即便是消失了,他也久久不肯收回自己的目光。 然后,一个满是伤口,贴胶布都堵不住血口子的下巴,就悄然放在俞东池肩膀上,就着实吓了他一跳。 这人说:“叔祖爷爷,爱就像发往粪坑的车,你一路坚忍,迫切发泄,特别想要……然而,等你到了粪坑你会发现,它们就是那样而已,随着熟悉消化一过滤,它早晚会被水冲去,唰……的一下……了无痕迹!就这样……” 这人刚想做出一个按马桶的动作,俞东池却用自己的手肘狠狠的反拐了他的肚子。 这人怪叫一声,捂着肚子倒了下来,疼的浑身哆嗦。 李子谷提着酒瓶,哈哈笑着坐在他的背上晃悠着说:“我说,你们魏人是傻子么?竟然干预他跟小亲亲,你会被我们孤立的,李慧恩。” 李慧恩抬起自己满是血的下巴,脸上嬉皮笑脸的说:“我就是着急,咱们什么时候追人儿这么费劲过,你看叔祖爷爷这样子!” 李子谷轻笑着摇摇头,好半天才说了一句:“傻瓜,你当他是你在高等学院追求的那些书呆子么,那可是在东岸动能全身而退的杆子,你叔祖爷爷做买卖可是比谁都精明,更何况~那个人,我都看着都喜欢,你不喜欢么?” 说完他站起来,一伸手拉起了李慧恩。 他有些苦恼的看着李慧恩血淋淋的下巴问:“你的侍从官呢?没有自动剃须刀么?” 李慧恩摸着有些疼的下巴,呲牙咧嘴的嘟囔到:“他啊,昨天疟疾死了,遗体还在下仓冻着呢……” 李子谷拿着酒瓶的手一僵,好半天才仰头干了一整瓶酒。 即便没有魔魇,也能随便干掉甲咼人,然而,元平河与沛梧平原每天都会送些小礼物给他们,一路行来,因为高热,疟疾,其他类疾病死亡的人数,其实已经超过了二百余…… 而死亡人数的详细数目,已经被隐藏起来了。 江鸽子洗了个澡,收拾好自己,换上了俞东池为他准备的新军服。 新的军服略微有些宽松,他知道,这是俞东池从他自己的装备里,分出来照顾他的。 毕竟每天带队到处跑,磨损最厉害的人只有他。 他一边卷着衣袖,一边下甲板,远远的他就听到检验员在跟自己的侍从官发脾气。 戚刃是个怂包,而临时作为食品检验员的这些人,又都是从科研组临时抽调来的科研专家。 有时候,这些专家对待生命,有着自己特定的逻辑,比如这位。 “母神啊!这只野牛体重已经超过一千五百千克,它正处于生育巅峰,你会破坏掉它们族群的发育链的!母神阿!这是巨大的犯罪!知道么,最健壮的头牛死去,其它牛繁衍出来的第二代会平均比其它族群矮小,你们这是犯罪!知道么,犯罪!这不是一头牛的问题,这是一个族群消失的问题!可恶的凶手,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