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他们少了一席。不多不少,就一席。 昨夜消息传来的时候大家在失望之中都有些激动,他不能不拿出全副身心来安抚他们。现在一冷静下来,他才发觉这一席少得有些蹊跷。 刷牙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。后面有个声音说:“喂,你是刷牙还是吃牙膏?” 荣景笙出现在眼前的镜子里。他愣了一秒钟,飞速地冲干净泡沫。 “醒了就回你自己房间去。” 荣景笙的手环上来,不轻不重地揽住他的腰,下巴搁在他肩膀上,深深地吸了口气。 “没洗澡。” “……” 荣启元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脸。掬起清水用力揉了几把,睁眼就看到毛巾已经递到跟前了。 “来,我帮你擦。” 荣启元一把抢过来自己擦脸,“回你房间去。” 荣景笙佯怒:“你用不用这么绝情啊。我给你按摩了半天,伺候你睡觉,你一起来就赶我走?” 荣启元用不变的语调说:“回你房间去。” “爸爸……别这样……” “回去。还有,我不是你爸爸。” “你以为我不敢再强你?”荣景笙改变战略,恶狠狠地问。 “……回去。” 他强硬地坚持着,仿佛要勇敢地拔掉chā在肉里的刺。 荣景笙垂下头,撇撇嘴:“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走。昨晚你要打电话给自由党的主席表示祝贺,我用尽全力阻止了。不但不让你打,还要李叔叔他们都统统不要打。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?” 荣启元微笑着看他,没有再说那两个字。荣景笙黯然,“难道真的只有谈国事的时候才能留在你身边么……” 荣启元扬起下巴:“兼听则明。” 荣景笙愤然扭头:“吃过早饭再告诉你!你要是不喝够三碗粥我就一个字都不说!” 荣启元很老实地喝了三碗粥,另外还吃掉了几个卷饼、一只煎蛋,还有一蝶zhà得黄脆的小虾。 昨天太累,他是真的饿了。 他开始喝第三碗粥的时候,荣景笙说:“我觉得选票的数字有点奇怪。” “嗯。”事实上他也有留意到了,但是没有多想。 “我跟着竞选大巴走了一趟,对人民党的候选人还是有些了解的。昨天我仔细看了他们报上来的数字,发现我们有三个本来不是很有希望的候选人都输得莫名其妙。” “嗯。” “他们都是南部埃罗州的祖科郡的候选人。好吧,就算南部是自由党的票仓,但是他们的选票差得太奇怪了。从以前的竞选经验来看,两个候选人之间最后选票的差距都会相当大。我看过以前的数据,国会选举史上选票最接近的两个候选人,他们的选票相差一万六千多票。但是我们输了的这三位先生呢?他们一个差一百零几票,一个差三百五十多票,最后那个差……八十七票。” “你觉得是选票计数出问题了?” 荣启元对自己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