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有底的。这件事如果是人为,必定是埃解组织所为无疑。他们的目标应该也是那两个头目。荣景笙不过是个路过机场的路人,不至于会出什么意外。 荣启元仰后靠在椅背上。这把实木的古董椅子背后雕满了花纹,靠在上面只会硌得生疼。机场出事的具体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。如果是在荣景笙的飞机起飞之后,就没什么大事了……可是万一…… 突然想起了荣为盛的那句话,凡是都有个万一。 哪怕是亿万分之一的可能,都足够令他焦急得发疯。 现在他突然后悔了。不应该叫荣景笙出门的。心口就好像有根线长了出去,牢牢地缚在荣景笙身上。哪怕是最细微的一点震动,他都会心痛不已。 把荣景笙送去那么远的地方,他简直就是在折磨自己。 白辉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,他简直要忍不住自己打电话去问。手朝桌上的电话伸过去,却摸到了那只外圆内方的花瓶。 安达亲王送的玫瑰渐渐凋谢之后,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它们处理掉了。现在桌上就只剩下了这支细细的常春藤。它的根须在水里散开,四五片小小的叶子顽强地生长着。 对着长春藤出了一会儿神,电话铃声突然bàozhà一般响了起来。荣启元扑过去抓起来,接线员的声音激动得发抖:“先生,景笙电话——” “不接。说我很忙,谢谢。” “先生——”接线员还要说什么,荣启元却已经果断地把电话给挂了。 能亲自打电话回来,就说明没有事。不用再多说了。 谁知才过了不到一分钟,电话又响。他不等接线员开口,就大声说:“说了不接!”接线员有点委屈地小声说:“先生,是安达亲王。” “……接过来。” 提示音过后,安达的声音柔柔地传过来:“启元,我听说机场出事了,景笙没事吧?” 荣启元咳嗽一声:“没事,他刚打电话报了平安。” 安达夸张地长出一口气:“没事就好——我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都吓死了。你知道的,你的孩子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,我比你更担心他们……” “……谢谢。” “公共jiāo通系统实在是太不安全了,不如这样吧,我送你一架飞机,以后你出门去哪里都会方便点。你不用怕麻烦,我会把机组人员都配好。” 荣启元:“……谢谢,但是真的不用了。我让景笙坐民航客机也是为了提高国民对公共jiāo通的信心。而且我觉得,在国民面前搞特殊化对我的声誉没有好处。” 说完又想起荣景笙的那句话。 “我没有油田,没有农场,没有私家小岛,没有航空母舰,没有飞机大pào……但是我能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。” 那只沉甸甸的手表还紧紧地贴在手腕上。荣启元瞥了一眼,眼睛瞬间有些湿润。 安达很理解地说:“那么我等你卸任了以后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