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来给您祭拜,我一定会让湘儿来的!” 说到这里,似赌咒发誓般,语气坚硬了许多。 柳蔚听着,挑了挑眉,总觉得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,但再回神时,却什么也没捕捉到,就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福至心灵,只是个错觉。 琴儿祭了所有贡品,便离开了。 这璞香宫,再次恢复寂静,死气沉沉。 柳蔚下了房梁,直接钻进了玉屏公主寝殿,开口,问容棱:“看来,你这位妹妹,并非很得人心。” 按照那琴儿,湘儿的说辞,除了这琴儿,包括湘儿在内的很多人,都对这玉屏公主并非多么忠心。 或许,还有不少怨念。 而一个宫殿里,宫女太监无数,若是只是少数人心存怨念,或许还好,但若是大多数人皆是如此,那么要考虑的东西就很多了。 首先,就要考虑被收买的可能。 玉屏公主遇害,一声不响的从皇宫大内消失,不定,就有这些人在里头里应外合。 或许,可以将这些璞香宫旧人都召回来,挨个问问。 但柳蔚容棱现在潜藏身份,正在暗查,要将这么多人叫来审问,显然又不现实。 看来,得想想其他法子了。 柳蔚心中这么想着,随即又开始回忆那琴儿在天井时,让人感觉到的一丝不自在,当时,柳蔚到底忽略了什么? 容棱看柳蔚眉头紧蹙,正待开口,却突然双眸一转,看向了寝殿内,正墙上挂着的那副佛祖喂鹰图,目光不觉一滞。^_^67356 第664章 ——轻妆客 “怎的了?”瞧见容棱的异样,柳蔚也看了过来。 容棱走近,走到那画像前头,目光定定地在画像上审视一圈儿,最后将重点投shè到画像最下头的落款上。 柳蔚也顺着容棱的目光去看,来来去去,却没瞧出任何不妥。 佛祖喂鹰的故事,便是不习佛法之人,也多数听说过,这是佛经上的故事,是说佛祖成佛前,已是博爱宏大,为了救一只鸽子,割下自己的肉,喂了那追鸽的老鹰。 玉屏公主乃是佛前玉女,屋子里挂着这幅画,实在不算出奇。 柳蔚又看了一会儿,见容棱目光还未错开,不觉又问:“你看出了什么?”#_#67356 容棱没做声,只是突然问:“你可能看出,这画成像多久?” 柳蔚楞了一下,凑近了些看,反反复复,前前后后,看了好一会儿,道:“纸是京都内产的阜纸,纸张坚硬,不易透墨,是近两年,文人墨客最爱用的。从笔锋看,倒是看不太出是什么笔所绘,但应该是毫笔,且是细毫笔,再看这些末尾地方,勾勒的痕迹很重,作画的应当是女子,通常男子作画,只在乎大构,越是细小的地方,越是一笔带过,足显豪迈,对了,还有这落款……” 柳蔚用手摸了摸,当然,已是摸不出任何痕迹,落款的红泥,早就干透,成了这画像里的一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