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!想当年,哀家不也是在那宫闱倾轧中,凤凰涅槃,浴火重生?她不死上一次,怎知其中滋味?至于沁阳……” 宁太妃沉默一下,似乎想到什么,眼神越发的冷。 “哀家也未想到,她的死,竟激不起那人半点涟漪,看来,佛这东西,果真误人!”宁太妃说着,将那手中佛经随意一扔,丢到了旁边的炭盆里。 书遇火便熊熊燃烧,瞧着那翻卷的书页,在火蛇中逐渐成灰,宁太妃的表情,这才好了些。 “至于月海,哀家倒是以为,与小向子无关,想来,是有人利用这桩事,浑水摸鱼,铲除异己,平白的,倒是乘了哀家的船,你说,这人是谁呢?” 宁太妃这语气,近卫何其熟悉,太妃娘娘,只有在提到皇上时,才会是这般语气。 哪怕是在太妃身边多年,近卫也不敢妄言,只继续低着头,提醒自己,不该记得的事,一句也不能记得,娘娘这些话,他现在可以听着,但出了这道门,便一个字也不能提。 宁太妃无所顾忌:“不是说小七将惠州的兵符拿回来了?如此一来,月海还有何用?哀家这个儿子,与哀家倒是像,无用之物,若不及时摒弃,早晚,会节外生枝,酿成大祸,看来他幼时哀家教他的东西,他是都没忘呢。” 近卫后背渐渐生汗。 “罢了。”太妃也并未打算说太多,抱怨抱怨算是痛快一番,但有些事,心知肚明即可,说出来,倒没意思了:“你寻个机会,去问问小向子,月海之事,可是当真与他无关。” “是。”近卫应下,退出禅房。 待到了院子外头,才发现这天色已经晚了下来,昏黄夕阳,将干枯的树影照的宛若鬼魅。 近卫提起轻功,迅速消失了踪迹。 而与此同时,方才还被宁太妃念在口中的向易,正满脸怒气的坐在房里,他的房里很黑,没有点蜡烛,随着外面天色暗下,屋子里逐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,但饶是如此,他也没有起身,将自己掩埋在黑暗中,令谁也瞧不见他,仿佛,才是他该做的。 戌时一到,房外,传来小太监的声音:“公公,晚膳给您备好了。” 向易坐在房内,没有出声,灼灼的目光,却盯向了门扉。 而果然,下一瞬,就听到门外一道与自己声线几乎相同的男音响起:“知道了。” 那声音落下,房门便被打开了。 向易立刻起身,房外,走来一人,那人进了屋子,又反手关上房门,再拿着火折子,将桌上的蜡烛点燃。 房里顿时通明,向易看着对面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,咬牙切齿的质问:“琴儿死了?” 钟自羽丢开火折子,轻轻落座,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怒发冲冠的中年太监,用着与其丝毫不差的脸庞,轻声一笑,道:“向公公,倒是个多情种子。” 向易一掌拍在桌上,双目尽是火气,bi问道:“月海郡主又是怎的回事?你动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