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刀片再次凑近,在他已经受伤的脸上,于原地,又割了一刀。 柳蔚要对他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,当初他如何伤她,伤她的儿子,甚至伤那只鸟,现在,便都要一五一十的讨回来。 “与其叫你看起来像是毁容,不若当真就叫你毁容,否则,一会儿其他人进来了,瞧着你的脸不一样了,岂不是很难解释?” 柳蔚一边说着,一边看着刀尖边沿蔓延出的鲜红血yè,眼底的笑意,越发璀璨耀眼。 “况且,你不觉得总戴着张他人的面具,很累,很沉?你看,我将你的脸划烂,让人看不出你的真容,你便不需戴他人面具遮掩了……”柳蔚说着,便觉得自己的主意好极了,又道:“终究,是在下将你面具戳破,在下总要想一个万全补救之法。” 说完,又是一刀。 方才划的是钟自羽左脸,这次是钟自羽右脸。 当唇角微动,尝到了鲜血的味道,钟自羽神色更加冷厉,目光发狠的看着柳蔚,像是若能运功,第一件事,便是要将柳蔚五马分尸一般。 柳蔚却毫不在意,在此人脸上划了三刀后,手探入袖袋,从里头,拿出一个小瓷瓶。 柳蔚念叨道:“说起来,我还有件礼物,要送予你。” 话落,柳蔚便将瓷瓶打开,里面,散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。 柳蔚专注着将小小解剖刀伸进瓶口,而后,又慢慢的抽出,刀身再露出时,钟自羽便瞧见了刀尖上,趴着一只蓝色的蠕虫。 柳蔚缓慢的移动着解剖刀,直到移来钟自羽眼前。 近距离的看着那只虫子,钟自羽神色愈发难看。 柳蔚手轻轻一抖,那虫从钟自羽眼前掉落,直接掉在他脸上。 滑腻的恶人感,让钟自羽全身紧绷,双拳无力的紧握,手背上全是冒起的青筋。 柳蔚弯下腰,嘴角上挂着趣味的笑,用刀尖拨动一下那慢慢蠕动的小虫,将虫子拨到钟自羽脸上伤口那处,然后,虫子贪婪的把小肉身子挤巴挤把,挤了进去。 “唔……”伤口再次被强行打开,疼痛感让钟自羽浑身一僵。 柳蔚从小瓷瓶里总公拿出了三条蠕虫,恰好可以塞进钟自羽脸上的三道伤口里。 做完第二步骤,柳蔚拿出银针,这枚银针与其他却是不同,这枚针上,挂着一条又长又细的羊肠线。 “你脸上的伤似乎很重,这样大的口子,若不缝合,恐会留疤,好了,我替你缝上。” 没有任何麻醉和消炎,柳蔚将银针穿过钟自羽的面皮,再横穿那伤口。 缝合伤口,柳蔚可谓信手拈来。 “啊——”钟自羽终于疼的叫出声。 他所疼的不是那针脚的刺入,而是那小蠕虫,在他的皮肤里,正在咬他。 柳蔚对其眸中的痛苦之色视而不见,只将那三处伤口都缝合好了,才用羊肠线打了个结,赞道:“缝合得多好……” 因着伤口缝合,那虫子在皮肤里找不到出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