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幻想。 师爷那着急忙慌的一番话,让司马西知道,今天别说踩点吃席了,怕是到寿宴结束,他还连个寿包都挠不着。 可惜的是,两个时辰前,他就差人把贺礼送到付府了,也就是说,他就算不去吃这个寿席,礼也已经要不回来了。 亏大了。 心里喟叹一声,司马西把夫人给他挑的褐金长袍换下,一边套着官服,一边问师爷:“付七少一句话,牢里就真把死囚给他了?” 师爷脸上有些尴尬:“也不能怪牢头,到底是七少爷亲自来的,况且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,哪能想到节外生枝……” 司马西没什么表情,仿佛对衙门里的污秽也不太在意,又问:“接到付家的吩咐了吗?打算怎么处置?” 师爷说:“二少爷来了话,说是让咱们尽快出人,把死囚都带回来,甭管死活,反正把事儿遮过去,今日是老爷子的大寿,不能出事。” 司马西点头:“那就去吧,我回衙门,你带人去围场,把该带回来的都带回来。” 师爷也就是找司马西禀报一声,知道这事儿只能这么处理,并不指望府尹大人能有别的主意,便应了声,转脚离去。 等师爷走了,司马夫人才从门外进来,一边为相公理衣襟,一边说:“此事,你真要揽了?” 司马西却道:“不过是背个黑锅,又不是没背过,在意什么?” 司马夫人明显不愿:“你这个府尹,就像摆着好看的,从牢里私放死囚不与你知会,这会儿出了事了,倒想起让你去担着。” 司马西搂了搂夫人的腰,道:“朝廷命官,身不由己,不过有你心疼着,我也没那么委屈。” 司马夫人哼道:“就会跟我耍嘴皮子。” 司马西又道:“那若是我与付家多jiāo落,在衙门多立威,你就乐意了?” “别!”司马夫人立刻拒绝,抬头看相公正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笑,嗔道:“惯会欺负我,行了,赶紧去衙门吧,回头要处置的事怕是还有许多,今夜能否回来都不一定,就是千万记得自个儿吃点,你胃口不好……” 眼见夫人又要唠叨,司马西抱了夫人一下,止住了夫人后面的话,才告别离开。 青州府尹司马西,是个异人,按理说,在青州这样敏感的州府,能做到府尹一职,必然是与付家亲近热络的,不是付家的亲戚门生,也该是自己人,总归,不可能是个外人。 可司马西偏偏就是个外人,他的恩师,是个早已归田八年的前大理寺少卿,司马西刚中科举那会儿,就是在大理寺跟事,后来几次升迁,调职,最后在他恩师年迈荣归后的第二年,他被调来了青州。 刚来青州时,司马西还是个与前几任府尹差不多的人,与上级jiāo落,与付家来往,总之,以一个外来人的身份,稳稳的是坐上了付家的大船,成了付家势力的一部分。 但过了两年,司马西就变了,变得懒散好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