叽叽喳喳,鸡飞狗跳,闹得酒楼掌柜都过来了,哀求他们千万别在馆子里闹事。 柳蔚制住了魏俦,让他坐下。 魏俦心气不顺,重哼一声,给了柳蔚面子。 张元看柳蔚的模样姿态,觉得他是个能做主的,便喘着粗气道:“伤我妹妹,本就是你们不对,我妹妹现在破相了,你们说,怎么办吧!” 柳蔚冷冷的看着他,又瞧了躲在后面的张翠翠一眼,问:“你希望我们怎么办?” “赔钱是肯定的,但若我妹妹的伤治不好,留下疤,将来影响嫁人,你们要赔她一份八台的嫁妆!” 赔汤yào费,哪怕贵一些,几十两银子也顶够了,但赔嫁妆?光是一应金饰绸缎,怕就得花上数百两,更别提八台的嫁妆,添添加加,至少得几千两了。 还不待柳蔚等人说话,旁边看热闹的食客已经chā嘴了:“你妹妹就是金镶的银铸的,也费不了八台嫁妆,你当你家那是公主呢?” 张元呵骂道:“我大伯在京中生意做得红火,前年更晋升为皇商,我家的妹妹即便不是公主,也差不到哪儿去,别说八台,就是八十台,她也担得起!” 食客笑了:“竟还真把自家的闺女,与公主相提并论,以下犯上,你这是不想活了?” 张元气急:“我说的本就是实话,我家堂妹……” “你家大伯有钱不假,但一无官职,二无封号,皇商之名,更是年年替换,说到底他也就是个平头百姓,区区商户,怎敢如此夸大,今个儿在酒楼的人这般多,随便一个将此事传出去,你们张家,明天就等着完蛋吧。” 张元一愣,像被吓住了,惶恐的看向周遭听客。 看热闹的人们忙左顾右盼,熙熙攘攘,都是一个镇上的,张家又是镇长,没人真会出这个头,去传这些闲话得罪人。 但张元到底不是真的傻子,心里思忖了一下,还是压低了声音,跟柳蔚等人道:“哪怕不要八台,五台,五台总少不了。” 魏俦听了半天,也知道这张元是狮子大开口,他冷笑一声,道:“那你还是报官吧,看官府怎么判,就你妹妹这破烂姿色,老子还真不信她值五台嫁妆?” “你……”张元气急:“你说什么!” “说你妹妹丑。”魏俦吼道:“一张老相,妹妹?看着比你年纪还大,你看她眼角都有皱纹了,像个大姑娘吗?水灵灵的姑娘是什么样的,李玉儿,你过来,看到没,这才叫小姑娘,年纪轻,又白嫩,你妹妹那是什么,又干又瘪,比我看着都老,还敢冒充小姑娘,还嫁人,哪家短命老鬼要这样的媳fu,能不能生出孩子尚不说,回头真生了娃儿,走出去被人当婆孙那才叫笑话!” 魏俦骂人那是真的街头水平,街头水平叫什么,又叫泼fu骂街,三句话不离人身攻击,脏话说起来尖酸又刻薄,不看他男子扮相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谁家的恶婆婆在骂小媳fu呢。 魏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