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点的简单粗暴,一面只能认命地手把手领,回头再言传身教。 结束后,卷毛红鼻头红耳尖跪在床上不敢抬头,对暴力行为展开深刻的自我反省和检讨。 她那么诚恳,教许安易不好意思说真实感觉,只好想,来日方长,来日方长。 顺手拿了卷毛的手机,在她眼皮底下给顾盼发信息:你去,开语音。 * 陈溪的和光娱乐是《拉斯维加斯之冬》的新出品方。 褚兴主动约陈溪自然是谈电影。 他在家埋头琢磨了好长时间,和韩程反复推敲,也剪过几版,有些关键点无论如何衔接不上。而且经过几年沉淀,他产生了好些“必须得这样”的新灵感。 总而言之,如果要达到他理想的成品,得许安易接着拍。 陈溪懒得听他拉杂扯皮是什么为什么,一拍桌板开门见山:“你们那时候怎么没拍完?” 褚兴大约也是做好了准备,“程程说你是小许的私jiāo,我就摊开说了吧。” “我们那会儿还都算年轻人,年轻气盛,一根筋的要拍一部属于自己的作品,跟金钱不沾边的那种,不向傻叉投资方低头,不接受外行指教。我们几个人搭伙,小许那会儿……说实话她要的片酬不高,她当时跟组合随便出去演出一场也比跟剧组一个月的强,她是真喜欢拍戏。 “然后我们就一股脑冲到拉斯维加斯了。前期还好,大家都还有点积蓄,后面不行了。 “小成本也是要成本的,人在国外,出门呼吸空气都要钱啊。 “然后来跟小许组合的小谢探班,说认识个朋友,一直挺支持年轻人做独立电影的,又都在异国他乡,就当吃个饭吧,聊聊。” 陈溪“啪嗒”开合了两下打火机,冷笑道:“这种饭局,谁去谁傻bi。” “是啊,我就是个大傻bi。”褚兴沉默了一会儿,“小许本来不想去,真的,算是我们硬拽上车的,剧组里里外外二十多人,自家兄弟还好说,外面给我们打下手的都是穷学生,能欠工资吗?想着小许姐们儿推荐的老板,听起来又挺像回事的。” “就……去了。” “那比装得倒像,跟我聊费德里克、让·雅南、冢本晋也……我就他妈喝嗨了,瓶对瓶当兄弟,真以为自己遇到了长眼睛的伯乐。 “后来散的时候,我们这边去的人七七八八都喝醉了,那比找了几台车,说送我们回去,还特高风亮节找了个女司机过来送小许,她也晕得很。 “我当时但凡长个心眼,就该知道事情不对,小许根本没怎么喝酒,就在小谢旁边喝饮料,还是我敬酒的时候喝了小杯,怎么会晕。 “等她发信息和定位过来,我才醒了点,拎上我一哥们打车去了。 “到地方一看,卫生间满水槽的血水,小许被那比拿东西砸了。那比还他妈笑,说年轻人怎么不懂事啊。 “懂他妈懂!我跟哥们儿冲上去把那比给狠揍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