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氏和nǎi娘都说过,暮哥儿一哭就哄不好,得自己哭够了才停,满心肺都涨得痛,涨得他眼睛酸涩,涨得他喘气都困难。哪里是哄不好,哪里是哭够了才停,是哭累了,哭得没劲儿了才对。 林海把被卷放到归荑的临窗大炕上,把孩子从厚厚的大被里挖出来。暮哥坐起来,不安地打量陌生的环境。 “爹,抱。”暮哥儿有点费力地站起来,蹒跚地扑向林海。 林海接住暮哥儿。“暮哥儿啊,这里疼不疼?”林海轻轻摸暮哥儿后脑。 暮哥儿的表情像是在吸气,脑袋躲着林海的手,左晃右晃地不给摸。林海心酸,这孩子怕是还不会说“疼”字吧。 归荑跟进来,悄悄地跪到在父子俩相拥的大炕前。 林海打发丫鬟去找管家,让管家带轿子前去接赵老大夫过来。 “归荑,你眼看着暮哥磕伤,你都不告诉我?你是铁石心肠吗?还骗我嘴唇是雪地里滑倒,吓了一跳咬破的。啊?你出息了,啊?还会和我说谎了。” 归荑跪在那儿,哭着摇头,说不出来话来。 “你也是做娘的,你看着暮哥儿被推倒,磕了头,磕了那么大的包,你都不去抱抱儿子,去哄哄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