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说什么好。前几天是自己喜爱的女儿,命悬一线;然后是太子,既往赤子之心的学生黑化;今天则是自己一直倚重的长子,不顾一切地豪赌。 “你什么时候上的折子?”张英心怀期冀,希望能拦截了。 “儿子去翰林院之前。” 一盆冰水从头泼下,把张英浇了个透心凉。 “罢了,你如今翅膀硬了。” 张英萎顿在椅子上,瞬间老了,不见张相张太傅的神彩了。 “父亲,”张瓒起身,撩衣跪倒在父亲膝前。“父亲,您莫伤感,是儿子不好。儿子令您失望了。” 张英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长子。自己三十岁了,才得此子。那时的欢欣,尤历历在目。他拍拍儿子的肩膀,“起来吧,为父不如你啊。为父做事,一向前瞻后顾;与人jiāo往,也秉承君子之jiāo淡如水;从来没有过你这样,孤注一掷的勇气;也没有你这样,想博从龙之功的际遇。太子殿下选了你,你也选了太子殿下。你既做了,就跟着太子好好做吧。以后我们父子在朝,只是同僚。你可明白?” “儿子明白。” “好了,你起来吧。” 张瓒给父亲磕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