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拨“好汉们”都变了脸色。他恨不能伸手去捂上自己婆娘的嘴巴。他悄悄扯妻子的衣袖,提醒妻子说话注意点。可他这举动,换回来妻子的一巴掌,加上震耳yu聋的怒吼。 “你今儿做什么总扯我的衣袖?” 孙新尴尬,唉,这莽婆娘、莽婆娘,想说啥说啥,没个顾忌地得罪人,这也真是没救了。 花荣更尴尬了。 吴用摇着羽扇问:“三娘子这么说,也是有道理。花荣,不如比试的事情,就算了吧。” 吴用是为花荣找个好台阶下,奈何花荣被憋屈了这半晌了,已经失去了平日的判断力。他盯着扈三娘问:“三娘子,你也是习武之人,难道还怕比试吗?” 扈三娘放下双手,“不怕。小李广,若是你肯将彩头给我,现在就可以比试的。” 在花荣被激得脸色青红jiāo转,翻脸就要骂人。扈三娘抢在他开口之前,语速极快地说:“彩头换成你若输了,从此就听我吩咐。你应不应?” 花荣压下怒火,“怎么个听你吩咐?” 扈三娘笑得满脸得意,促狭道:“就是让你挑战智多星,你就不能去打败及时雨。以后惟命是从、唯吾命为尊。” “好。” 花荣如今是只要扈三娘肯应战就好,他不信自己胜不了、打不死这该死的婆娘。 三日后,断金亭前的校场。 花荣头戴银盔,身着锦绣战袍,左背神弓,右跨箭囊,威风凛凛杀气腾腾,双手绰着杆长/qiāng,提前一刻多来到了断金亭前面的校场。哪想到梁山除了是日轮到戍防的军卒,其它好汉连带好汉们带上山的内眷们,都扶老携幼早早地在校场周围占好位置了。 校场的擂台下,还开了赌盘,赌花荣赢? ——庄家蒋敬才不会开这样的盘口呢。 他开的盘子是赌扈三娘能在花荣手底下走几招,或扈三娘在花荣手底下能坚持几炷香、几刻钟。越往后压的人越少,而唯一的那个扈三娘能赢了花荣的盘口,以一搏十,居然没人买。 扈三娘仍旧是一身孝服,空着两手昳丽而来。经过下赌注的那一伙好汉,五个小巧、凿了梅花等款式的金锭子,扔到了蒋敬的桌上自行排成了一朵梅花。 “买扈三娘赢。” 蒋敬看到落下来的金锭子自行排成了一朵梅花,吃了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