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麻烦,都心照不宣地奉上程仪,送他们叔侄一行十来人三辆牛辚辚远去。 至始至终,诸葛玄没等到刘表的一点儿表示。 早春的天气还略略有点儿清凉,路边的嫩绿的青草,在微风中摇曳着纤细的身姿。永远是绿色的南方,树木也由深绿转换成清浅的新绿。农人已经开始在田里耕种,吆喝耕牛的声音,在旷野里伴着在官道上沉默的诸葛玄他们。 “叔父,还好吗?” 诸葛亮把所有的能垫的被子都垫到了诸葛玄的身下,企图这样能够减缓牛车的颠簸,让叔父不至于太辛苦。 诸葛玄忍着五脏六腑的不适,半闭着眼摇摇头。 “我都好,你莫要担心。” 诸葛亮摸摸叔父的手,微微发凉,就把诸葛玄的双手放进被子里,想想把诸葛玄半抱在怀里,“叔父,你睡一觉吧。睡醒了就可以停下来歇一会儿了。” “好。” 诸葛玄就靠在侄子的怀里闭上眼睛,自己要撑着见到诸葛瑾,这旅途的辛苦就要侄儿帮自己多扛着一点儿了。 还没有出荆州的地界,后面赶上来一个人多车重的牛车队。领头的人见避到路边的诸葛亮一行,没有直接越过他们往前去,反而停下来问话。 “小郎,你们往哪里去?” 诸葛均站在第一辆牛车的车辕上正不耐烦让路呢,闻言不高兴地说:“往去处去。” 那领头的中年汉子听得诸葛均的回答也不恼,对急得给他道歉的福伯摆摆手。 “你莫着急,我不会与小郎计较。我来猜猜,你是诸葛均,现在是要往江东投奔你大兄的。” 车厢里的诸葛亮闻言就要露头去看看是什么人,诸葛玄闭着眼睛使劲按住他的手。 “孔明,莫急。听他怎么说。” 诸葛均见来人喝破他的目的地,大惊之下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。 那汉子的后面转出一位年轻人,一身仆从的打扮,对诸葛均作了一个揖礼。福伯立即认出了此人,跳下牛车的车辕要说话。 “小郎莫怪,参军就是喜欢与小儿郎做耍的。前几日的信就是我送去府上的,我们今日就是要回去曲阿的。” 诸葛玄推推侄子的手,“你去,让他们先走了。” 诸葛亮从牛车里出来,对着说话的二人拜道:“晚生是诸葛亮,家叔病重,不耐颠簸,怕是跟不上你们的速度,拖慢了你们的行程。” 当先说话的中年汉子与那送信的人低语了一句,那人转身从车顶棚抽下来一个细竹编织的竹床,递给诸葛亮。 “把这个垫到身下,能减轻颠簸,你们最好跟上我们,再往前走俩天遇到流匪,你们这几个人怕是应付不了。若是让你们在路上出了事儿,我们回去也不好与诸葛大人jiāo代。” 诸葛亮抱拳谢过,心知此人说的不错。他接过竹床,那俩人也过来帮手,与福伯一起把诸葛玄连被子带人移到竹床上,果然颠簸就小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