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官场浸润了快五十年,李汝华越是尊敬他, 他越是奉给李汝华绝对的上级颜面。 他看过文章以后,仔细吹吹尚未全干的墨迹, 发自内心说道:“茂夫仔细、虑事周全。你要是不说,我还没留意天子读折子的事情。两个多月前我给天子上的折子, 就是反对熊飞白的三方布略,担心朝廷难以支出这些大笔的银两。都不知道天子是怎么看得懂的。如今听景曾的分析,若是能成事。这千二百万还是应该花用的。” 毕自严谦虚, “是晚辈不曾考量朝廷每年的入息和之处,单从熊飞白的布略去想事情了。” 李汝华接着道:“即便如此,也是景曾你眼光独到, 不曾因这个计划耗费太大,先就否决了它。要是这个计划可行,却因为预算的问题被废弃了,就是咱们户部误了朝廷。” 李汝华揣着毕自严的折子兴冲冲地直奔养心殿,却被告知天子在乾清宫今儿没过来。刘时敏看着户部尚书来了,心里暗道这是什么运气啊。就这么半上午不到的功夫,来了首辅、来了刑部尚书,这又来了户部尚书。 但他只能上前把昨夜之事再说一遍。 李汝华点头赞道:“天子仁心关爱幼弟,老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