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着要打仗了,无论是哪一方赢过了哪一方,两国百姓都得遭殃,生灵都得涂炭。 庆裕帝又看了一眼浑身青紫的赫尔妥,他揉着疼痛的脑袋,一筹莫展。 赫尔妥是突厥左贤王的儿子,虽然官职不高,但是地位却远非常人能及。这么一个人死在了北明,死前之事难说,死后之事势必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。 突厥和北明关系一向非常微妙,突厥人凶悍,国力强大。北明虽然从前国力尚可,但因前些年那场五王之乱,北明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。北明一个公主接着一个公主的嫁去突厥,就是为了保持和突厥关系的平衡。 如今赫尔妥之死很有可能会悉数打破这一暂时的平衡,那左贤王在突厥是极有势力的王爷,手握重兵,若是左贤王要为自己的儿子讨一个公道,与北明掀起战火,那北明很有可能会招架不住。 再没有人比庆裕帝更清楚,以如今北明的实力绝对没有办法和突厥叫板。 “张正,朕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 庆裕帝回头,望向了张正。他的头实在太痛了,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的大脑停止运转,一点的办法都想不出来,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才华横溢的臣子身上。“这件事……臣不敢妄言”张正答的快,推的也快。 庆裕帝的头又痛了一点,他不悦的对张正道:“张正,朕把你叫过来不单是为了让你看宁安……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说,无论你说什么,朕都恕你无罪。” 庆裕帝自是知道张正的心思,张正那么个聪明过了头的人,既然能说不敢妄言四个字,那必定是有了主意。但为了求一个心安,这才推辞了一番。 这件事的牵扯太大,突厥和北明两国之间微妙的关系,朝局的变化,两国百姓的利益,这些全被牵扯其中。一个说不好,就有可能会使千万人殒命。 庆裕帝不是不能理解张正,这件事的确是不能随意开口。他便给张正一个恩典,让他但说无妨。得了庆裕帝的同意,张正这才状似犹豫了一下,随后拱手道:“陛下,臣觉得……当务之急应该是将此事全部告知突厥二皇子,并且立刻将二皇子请来及云宫。” 庆裕帝大惊,一头雾水的看着张正,全部告诉赫连郁? 告诉什么?你堂弟死在了北明的宫里,而且死状极惨? 这不bi着人家愤怒返回突厥,然后领兵再过来么? 张正未看庆裕帝的惊讶的神情,继续道:“赫尔妥千长毕竟只是二皇子的堂弟,非是亲弟。且……。突厥左贤王与突厥王的关系一向微妙。” 庆裕帝一怔,帝王的心术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。他有些明白张正的意思了。 突厥王和左贤王这对兄弟的关系微妙至极,突厥王统领突厥自不必说,但是左贤王的势力也很大,并且左贤王的辖地占着突厥的一处大型铁矿,突厥那样的地方,有铁矿已经算是奇迹了,而且还是极大的一处。左贤王便靠这处铁矿发了大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