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赵斐打入地牢的那一天,侍卫抓着她的头发将她一步步的拖下金銮殿的台阶,她的额头撞在坚硬的台阶之上,鲜血四溅,疼痛蔓延了之后的数年光yin。 “殿下,我来探望您了。”许锦言走到了赵斐的牢房门口,她看着里面的一团黑影,轻声唤道。 那团黑影蜷缩在牢房的最内处,旁边是肮脏的杂草,还摆着几个脏污的碗,碗里放置着啃了一口的凉馒头。 听到许锦言的声音,那黑影动了一下,随后他抬起了头。那是一张几乎一夜之间苍老下来的容颜,他的脸上被血垢和泥渍遍布,再不复从前的温润轮廓了。 “你……。”赵斐说了一个字,就再也说不下去了。 许锦言将袖子折了一折,隔着牢房的门对赵斐道:“殿下,距离我上辈子见您的最后一面似乎才过了不久,这就又到了这辈子的最后一面。” 许锦言轻笑了一下,“说来有趣,两生两世的光yin如此短暂。您和我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永远结束了。”赵斐沉默了一段时间,他还是没忍住,笑了声道:“许锦言,两生两世都死在了你的手里。到底是我不如你。” 许锦言含笑,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这句话看来并不是假的。 “非是你不如我,只是这两辈子…。都有人帮我。” 前世是萧衡昭的大乾军队攻破了北明的宫城,今生是萧衡昭的筹划覆了赵斐的yin谋。 赵斐捏着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角,“他待你很好吗?” “是,他待我很好。我想我可能再也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人。”许锦言的眼眸dàng漾着光。 赵斐垂着头道:“前世我待你那样不好,今生想补救,你却也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。若是还有来世,我想把亏欠佩玉和你的都补回去……玉儿,是我对不起她,不配做她的父亲。” “你若是觉得对不起佩玉,那就来生来世再也别遇见她了。”许锦言摇头,但愿她的佩玉下辈子安康无虞。再也别遇见他们这对无能的父母了。赵斐又沉默了下来,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那个花朵般妍丽的女儿,眼角有了丝湿润。 “你还来看我做什么,是不是我这般狼狈的样子可以让你觉得心神愉快?”赵斐自嘲的道。 许锦言却承认的爽快,“是,心神愉快。” 赵斐愣了一下,随后居然笑了起来,“你…。还真是诚实。” “心神愉快是真,但来见你也不只是为了心神愉快。你我二人牵扯的已经太久了,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,你和我之间的孽缘也该彻底结束了。” 许锦言从袖中掏出了一对耳环,顺着牢房门的缝隙递了进去,那耳环闪亮的光泽刺痛了赵斐的眼睛,赵斐一下激动了起来,他想扑过去捡起那耳环,但是因为他被铁链牢牢的拷着,无法行动。 “你…。你不可以将这个耳环还给我!不可以!” 赵斐急切的让许许锦言将耳环拿回去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