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眼泪,金财宝冷静下来:“二叔,银三与我联手的话,休书指日可待。” “我还能相信你家吗?我只能相信你刚才的那把眼泪。”殷力的嘴角边明晃晃的轻蔑。 金财宝没有计较,殷家的人恨他,岂不是很正常。他徐徐地道:“二叔一直在北市,再就到这里,想来你是打算给银三求休书做个侧应。三叔在哪里?四叔在哪里?” 殷力眉头紧锁。 他就不应该说出休书的话,金财宝可不是个笨蛋。 “三叔应在……陪着银三吧。” 殷力释然,这笨蛋不敢想侄女儿是施三,他就猜不对。 “四叔?从二叔问我要京里打点过的人家来看,四叔在京城!” 殷力拧眉怒目:“财宝,你还想再害我家的一个人?” “不!” 金财宝决然否定,。 他骤然间有了底气,整个面容英俊的放出光彩:“我留下来,把施家的人撵走,把这一批的公差撵走,银三看到我的真心时,她就会出来帮我的。到时候,我们先把殿下压制,我陪同她去京里,所有打点过的人家,只有银三才能知道,她是我金家以后的东家。也正好,银三到出门巡视铺面的年纪,本就定下的,是我陪她。” 他兴奋的不能自己。 “大梁国的好山好水,好吃的好玩的,我们可以一起逛,等回来以后,就可以成亲了。” 殷力越听越头痛,这还是个笨蛋,赶紧走吧你,免得伤到你。 金财宝越说越高昂,不让未婚妻原谅的凄凉一扫而空,想到前途很是美好,开心的笑出了声。 没有擦拭干净的一滴子泪,随着笑声落下来,在地面上溅出看不出的尘埃。 夏日的光线中,尘埃悲壮的碎裂开来。 殷力受到的重击就是这样,表面上看不出来,其实让金财宝的话砸的七荤八素。 带着剧烈的眼角跳动离开时,殷力恶狠狠的只有一句话。 笨蛋! …… 殷力走的时候很不情愿,跟随金财宝来到广元的掌柜、伙计都看出来。 他们走进来:“少东家,殷二东家打的是什么主意,您看出来了吗?” 如果说物价上涨的那天,殷家没看出金家的意图,那么直到今天,殷二东家还能蒙在鼓里? 带来的两位老掌柜,都和银三姑娘jiāo过手。有一位回想下,津津乐道地说着:“旧年里的棉麻生意,当时三姑娘十二岁不到,一眼看出棉麻的品质下降,只怕地的肥力也要下降,三年之内就要欠收。她狠狠的屯积一笔,直到今年殷家还在赚这批库存的钱。怎么可能,她就在附近,却看不出殿下颜面扫地,对咱们两家的好处?” 你不是不毁亲吗? 不毁亲的人就应该巴着朝廷不好。 金财宝的心思歪到九宵云外天,胸有成竹地道:“银三还没原谅我,等我在广元给黑施三迎头痛击,让她看看我的诚意。” 他深陷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