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身上的水渍。 “已经几日了,快好了。”顾见骊拿起桌上粉粉嫩嫩的寝衣。看着这身寝衣,她不由笑了。陶氏新给她做的寝衣竟然是荷粉的。她从小就喜欢粉粉嫩嫩的颜色,只是听姐姐说俗气,她长大些就不再碰这些粉色。 季夏招呼栗子进来帮忙收拾了西间,离开前,季夏望着顾见骊的目光满满的心疼。心疼她千娇百宠的小主子如今在别人屋檐下忍气吞声。 拔步床中,姬无镜已经睡着了。 顾见骊踮着脚走到床尾,小心翼翼地从姬无镜的脚下跨进里侧。床榻“吱呀”一声,她骇得不敢动,去看姬无镜的神色。等床榻没响动了,她才轻手轻脚躺下,面朝里侧蜷缩着,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。她离姬无镜远远的,两个人各盖各的被子。 夜间,顾见骊的嗓子像是着了火一样,刺辣辣得疼。疼不说,还yǎng得厉害。她眉头紧皱,双手压在自己咽喉。 她想咳,但是又担心咳嗽声吵醒了姬无镜,便这样双手压在咽喉,努力克制着不要咳出来。她憋得厉害,整张小脸儿都憋红了。 “抖什么?”身后传来姬无镜沙哑低沉的声音。 顾见骊身子一颤,刚说了一个“我”字,就是一阵剧烈地咳嗽。她迅速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,胸口起伏着,努力在平息。 她听着身后的姬无镜转过身来,紧接着,他的大手摸到她的脸,覆在她的额头。也不知道是她太烫,还是他的手太冰。冷与热碰撞,顾见骊打了个哆嗦。 姬无镜小臂支撑着起身,喊人去请大夫。 顾见骊也忙坐了起来,小声说:“都下半夜了,不要折腾了。” 姬无镜瞥她一眼,道:“你想得痨病,咳个十来年直到咳死?” 顾见骊缩了下脖子,不敢吭声了。 姬无镜这才注意到她穿了一身粉,低着头缩在角落的样子像个小花苞。 苏大夫很快赶了过来,给顾见骊开了个新方子,加重了yào量,让季夏去煎。 顾见骊低着头,倚靠在床侧,她觉得头痛yu裂,昏昏沉沉的,难受地闭起眼睛来。季夏很快将煎好的汤yào送过来。幸好如今天寒,汤yào在外面放了一会儿就已经温了,不需再等。 季夏弯着腰,用一种哄小孩的口吻:“您可不能再使小xing儿了。乖乖喝yào才好。今儿个太晚了。明儿个奴婢就去十香阁给您买糖果吃。” 一旁的姬无镜听得惊讶,顾见骊这两天喝yào不是挺乖的?原来以前会闹脾气的。 因为顾虑姬无镜在一侧,季夏也没敢再多说什么。顾见骊硬着头皮把yào喝了,季夏收拾了一下退出去。顾见骊和姬无镜重新歇下。 然而过了半个时辰,顾见骊又开始咳嗽起来。不仅头疼眼睛疼嗓子疼,胃里也开始不舒服,折腾得她不得不辗转反侧,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,猛地对上姬无镜的眼。一片漆黑里,睁着眼睛的姬无镜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