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见骊瞧见盼儿手里端着的汤yào,才明白为何姨母从前院回来后没直接回房。 一想到自己在偷听,顾见骊莫名紧张。她单脚立着,后背靠着衣橱借力。她低下头瞟了一眼,装作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左脚搭在了姬无镜的靴子上。 姬无镜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,假装不知道。 骊云莞在桌前坐下,接过盼儿递来的yào。 “娘娘,您就不该过去一起吃。奴婢瞧您也没吃多少……” “不然呢?”骊云莞优雅地捏着勺子轻轻搅动还很烫的汤yào,“难道还要拿出贵妃的做派,单独吃不成。” “依奴婢看,您就不该过来……”盼儿望着主子的目光很是心疼。人人有自己的立场,她只心疼自己的主子。 “总是要见一面,坦坦dàngdàng把话说清楚,若是不告而别一走了之……”骊云莞若有所思地望着汤yào,沉默了一会儿,声音低软下去,“他会自责的。” “您总是考虑别人,就不能为自己想想?娘娘……咱们不喝这yào成吗?”盼儿说着就红了眼睛,“太医分明说了,您这些年喝过太多次,再喝一次恐怕再也做不了母亲了。” 衣橱里的顾见骊猛地睁大眼睛,差点惊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