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笔,傅慎时头也不抬,道:“好。” 放下帖子,廖妈妈便走了,她到厢房跟殷红豆说,过两日傅慎时要去花厅出席宴会,叫她备些点心,给傅六充饥。 殷红豆又没参加过侯府大型活动,便问道:“花厅里的吃食可是不和六爷胃口?” 廖妈妈道:“那倒不是,但人多手杂的,我不放心。对了,到时候你也要跟去,时砚一人怕是看顾不过来。” 殷红豆好奇道:“时砚也去?” 据殷红豆所知,时砚今年也有十五岁了,跟了傅慎时好些年,若说他为着伺候情况特殊的主子,才没被赶出外院,倒是情有可原,但花厅宴会,女眷众多,他跟去终是不便。 廖妈妈面色平静道:“时砚是没根儿的人,去了也不妨事。” 虚掩着嘴,殷红豆着实吃了一惊,她一直觉得时砚很nǎi气,但是没想到,竟然是个小太监。她不免多想,不会是因为傅慎时用惯了他,所以把时砚给阉割了吧。 廖妈妈立刻解释道:“时砚是六年前进府的,当时他被家里人卖进宫,不知为何没过选,便被赶了出来,是六爷收留了他。说起来,也是缘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