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给账房先生付‘工钱’?” 殷红豆登时精神了,她趿拉着鞋子,下了罗汉床,笑道:“当然要!”傅慎时要不提,她本来觉得这是分内之事,不好意思要,这会子傅六提了,不要白不要。 傅慎时从荷包里悄悄摸出一张银票,他一看是一张二十两银子的面额,便道:“也不知道外面请账房先生一个月多少钱,等下回汪先生来了,我问问他。” 殷红豆连忙走过去道:“不用问,奴婢知道,五两银子一个月!” 傅慎时将二十两的面额抽出来,皱了皱眉,道:“拿多了。” 他又准备换一张五两银子的,殷红豆眼疾手快,两手捂住他的手,不准他将银票放回去。 傅慎时盯着殷红豆包裹在他拳头上的白皙双手,她没有留指甲,指头椭圆粉嫩,她的手总是那么暖和,又柔又软,而他的手冰凉依旧,骨节分明,有些冷硬,一暖一冷、一柔一硬,结合在一起,触感分外明显,就好像两手伸进了软绵的棉花堆里,非常舒服。 她以前都不会碰他的手。 傅慎时喉结轻微滚动,在殷红豆还没反应过来之前,就抽回了手,也松开了银票。 殷红豆一门心思都在银票上,未觉不妥,她抓住了银票,眉开眼笑。 傅慎时斜看她一眼,很快便挪开了视线。 这丫头怎么从昨天开始就不对劲了,他不就是替二皇子想了个抓人的法子么?就值得她态度大变?想着法子亲近他? 第62章 傅慎时在庄子上安安静静地住了几日。 平日里,庄子上除了佃户在附近忙碌, 基本没有人来, 再下过一场大雪, 远山近树银装素裹,白茫茫的一片,异常静谧。 内院里, 主仆三人都在暖和的内室, 傅慎时在雕刻章子, 殷红豆教时砚算账。 时砚平常也没什么爱好,闷得像个木头桩子,现在能学一些对傅慎时有用的东西,他也很乐意,同殷红豆两个坐在长桌前,皱眉苦算。 殷红豆不会打算盘, 只用她会的法子教时砚, 时砚不知是不是跟着傅慎时启了蒙,还算聪明, 反应也很快, 没花太多功夫记数字,一两天就学会了做减法。 傅慎时瞧着长桌前的两人脑袋都要凑一块儿了, 刻刀一歪,不小心划了手。他皱了皱眉, 沉声命令道:“红豆, 过来。” 殷红豆扭头一看, 傅慎时的手正流血,连忙丢下手上的炭笔,跑过去瞧,立刻叫时砚打水过来给傅慎时清洗伤口,她则去翻找yào箱里的纱布和创伤yào。 她蹙着眉头,坐在罗汉床的绒毯上,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替傅慎时上yào。 铁器划伤了手,严不严重真就看命了,不过他这只是小伤,伤口不算大,应该没事。 傅慎时从上往下看,她的头顶黑漆漆,两个双丫髻鼓着,用丝带缠绕,很是可爱,她的眉头轻皱,似有些许担忧之色,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