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可惜做小……” 他还这样洋洋得意地说下去,贾母的脸已经沉了下来,手中的酒杯也慢慢放下。贾政连忙劝道:“大哥醉了,还是出去歇歇吧。”便回头叫贾琏和贾琮扶他们的父亲出去,贾赦却不肯,一把推开贾琏,晃悠到贾琮面前,拉着他的袖子直拖到贾母面前说道:“老太太,琮儿也是个有出息的,给老太太争脸了。要功名便自己去挣来,并不指望着窝里斗,抢他哥哥的位子……” 众人听他越说越不像话,俱都变了脸,然而谁也不敢去拦。贾政便变了脸色,尴尬地端着酒杯,喝也不是,放下也不是。王夫人更是无地自容,心知贾赦是借酒发牢sāo,为着二房占着荣禧堂而不满,然而此事年深日久,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够说得明白的。 原来当年贾赦袭爵之先,已经凭着祖荫得了个侍卫的虚职,然而朝廷有制度,有了官身,就要另住,便搬到现在的西院,分家不分产,先敷衍着朝廷。那时贾琏的母亲张夫人还在,掌管家务井井有条,大家也都各安其分。谁知道张夫人中道病亡,续娶的邢夫人出身低微,难以服众,贾母便将管家之权给了二房的王夫人,贾赦父亲死后,他虽袭了爵位,然而贾母依然习惯了与二儿子和媳fu同住,贾赦虽昏庸荒yin,于母亲面前却还孝顺,便不敢提搬回正房的话,那时贾政才是个五品员外郎,俸禄微薄,哪里舍得搬出荣国府另过,他也支撑不起那巨大的开销,便仗着母亲宠爱而赖着住了下来,心中究竟是过意不去,才有后来将元春送入宫去,也算是为家族的繁荣做了点贡献。 贾政万万没有想到,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哥哥会突然发难,当众揭开这层窗户纸,一时窘得手足无措,只得勉强说道:“大哥也无须如此,弟弟明日就另觅房屋,搬出荣禧堂就是了。”王夫人一听,急得眼泪差点儿留下来,却不敢说话,只求救地看向贾母。 贾母早已经气愣了,她万万不想这个一向不敢公然违拗自己的大儿子,此番竟如此不给自己留情面,便将酒杯往桌上一顿,厉声说道:“你们两个还将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吗?什么事你们就说了算了?一个说占了哥哥的位子,一个说明儿就搬出去?我依了哪一个?” 见母亲动怒,贾赦的酒也醒了一半,与贾政一起跪了下来,向贾母请罪。贾赦便讪笑道:“是儿子不会说话,老太太别多心。”贾政却深感羞耻,便叩头说道:“老太太,都是儿子无能,实在不该怎么多年占着正房,本应该在父亲去后,不等大哥说话,就让出来的。儿子明日就搬出去,母亲愿意仍跟着儿子住,儿子自然是恪尽孝道,若是喜欢住荣禧堂,大哥自然也不会亏待了母亲……”话未说完,已经哽咽不能成声。 因见贾母动怒,兄弟俩全都跪下了,里外的众人早已经跪了满地,王夫人便哭道:“老爷,不能这个时候搬出去呀!贵妃娘娘的体面何在?若是惊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