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你两个月月钱,这总督府以后就门禁森严,内外有别,再也不能乡下老爷子都可以拿腿进去,找总督老爷聊聊治河了。”桃叶便哭了,说道:“潘哥,昨儿我娘才带信给我,说我爹病了,家里就等着我这每个月一吊钱来抓yào买米,你求爷留下我吧,我就不进二门,做粗使的丫头,我什么都会干。” 潘又安想了想,也觉得桃叶可怜,何况是自己把她找来的,现在不缺人了就撵走,也有些无情,便说道:“好,那我明儿帮你问问。可是不敢去问爷,爷准定打发你走。”桃叶说:“是了,你去问nǎinǎi。”潘又安说:“我有几个头去跟nǎinǎi说话,我见了nǎinǎi是大气都不敢出的,我家规矩最大,敢抬起眼来看看就得剥皮剜眼,我去问nǎinǎi身边伺候的紫鹃姐姐去,她最好说话,你等着吧。”桃叶便忐忐忑忑地自去下房住了。 却说黛玉却是一眼也没有看桃叶,与贾琮进去,然后贾琮与林嘉荃见礼,厅堂里顿时欢声笑语不断,当晚在厅堂中摆下宴席,为林嘉荃接风。林嘉荃笑道:“久闻河道总督是清如水,明如镜,如今一见,名不虚传,堂堂二品大员,衙门里的排场却还不如个县太爷。”贾琮笑笑:“我既没有请师爷,又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,摆出排场给那些乡下人看吗?还是自己省事些吧,落得自在。” 林嘉荃看看黛玉,说道:“虽说如此,如今妹妹来了,妹夫就还要把体统给立起来。”贾琮笑道:“那是当然,此一时,彼一时。”黛玉朝他微微一笑,他不由得心花怒放。酒宴罢了,林嘉荃便与贾琮去书房叙话,黛玉知道他们自有些机密事情商议,便自回房里去梳洗。雪雁瞅着没有别人在身边的时候,对黛玉说道:“nǎinǎi甭理今儿那个村姑,我已经打听过了,是那个潘又安把她找来干杂活儿的,爷根本不跟她说话儿。”黛玉奇道:“哪个村姑?”原来黛玉根本没有注意到桃叶,可能注意到也不会在意吧,也许这就叫做“目无下尘”。 恰好紫鹃端着脸盆进来,雪雁吐吐舌头便出去了,晚上回下房时,雪雁便跟紫鹃说了这事,紫鹃笑道:“怪不得今儿潘又安拉住我左求右求,要留下个什么桃叶姑娘在外面干杂活儿,我说这里有这么些人呢,哪里用得着外人?他便说什么她家里如何指望着她来挣救命的钱呢……”青芷最有主意,在旁边听了,就说:“今儿我看见那个桃叶了,不过是个心比天高的傻丫头,就算她有什么糊涂想头,见了nǎinǎi也准把那想头丢到爪哇国去了。既这么说,若是撵出去,她再寻死觅活的,没得坏了咱家的名声——只管留下,看她敢做耗!” 林嘉荃只在武陟停留了数日,就继续西去了,临去时,他不放心官衙中壮丁太少,从自己的护卫中拨出了六个壮汉,贾琮也不推辞,他自己也知会了武陟县县令,从乡团中调用了几个知根知底的乡民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