茫,连东西南北都分辨不出, 宝玉竟连一丝踪迹都没有留下来,就这样杳无踪迹。 那蒋玉菡第二日得了消息, 便像疯了似的到处找人,然而除了村头破庙里的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,说是曾见了宝玉光着头, 赤着脚,跟着一僧一道踏雪走了,并无第二个人见过宝玉。而那乞丐胡言乱语已非一日,故此也没有人信他。 麝月找了几日, 也就绝了找到宝玉的念头,想起宝玉这一向以来的言辞,又忆起了那个疯乞丐的话来,心底倒是信了一半——想来宝玉到底是撒手红尘,出家去了。 她这样想着,却并不跟旁人说起,只自个儿守着宝玉留下的几间草房,靠着给人做针线过活儿。原本她也算不得是宝玉的家眷,只是贾府中人并无一个打听,故此也就无人来管她。 入夏之后,有一日,麝月包了一包袱针线进城去荣国府,从后角门进去到了平儿屋里。如今上房空着,只做贾琏待客之用,平儿住的东厢房便是荣府里人来人往的议事之所了。 麝月熟门熟路地进去,平儿正在吩咐管家娘子们将各屋里的猩猩毡的薄帘子换成湘妃竹帘,麝月笑吟吟地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