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:“明日我会请沛阳侯夫人过府一趟。事关我的xing命,沛阳侯府不会坐视不管。有了管家权力在手,她纵然想做点什么,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。这也是我为什么不亲自管家,却只是让你和古氏二人把持了。若我亲自管着,只怕刘氏越发不肯,而皇后和太后也不愿支持。” 侧室夺权,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儿。所以,借口要养胎,她将这权力从刘氏手中夺走,却又不自己接着,便是避开了这样的嫌疑。只要熬到李邺回来,只要平安生产之后,自然是局面又不同了。 静灵深深的看了陶君兰一眼,再一次的在心底叹息了一声。或许,她之所以输给了陶君兰,就是因为她没有陶君兰的这份自知之明。陶君兰拥有这么多东西,譬如李邺的宠爱,譬如孩子,譬如地位,可是却是从不见陶君兰主动生出什么事儿,更是主动强行要霸住什么,得到什么。陶君兰从来都很有自知之明。知道什么该做,知道什么不该做,知道自己的本分在哪里。 这样的女子,看似不争,却在无声无息之间,胜过了所有的人。静灵突然替刘氏觉得悲凉——这么下去,总有一日,刘氏也会狠狠的败在陶君兰脚下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不争?刘氏若真的什么都不争了,只怕日后也就是个行尸走肉的结果,什么都不会再有;静灵忍不住的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字眼:命。以前她是从不信命的,可是现在,却是不得不信。该是谁的,就是谁的。争也无用。端的是残酷无比。 陶君兰却是不知静灵心中所想,只觉得静灵瞧着自己的目光着实是奇怪得很,当下便是轻嗽了一声,“这是怎么了?” 静灵回过神来,微微摇头:“只是担心王爷。” 这么一说,陶君兰心中也是不由得担心起来,叹了一口气道:“眼瞅着马上过年了,王爷也不知能不能赶回来。” “罢了,我倒是宁愿王爷过一段时间再过来。”静灵蹙眉心疼道:“嫡长子就这么没了,也不知他该多难受。” 陶君兰亦是默然。 静灵走后,陶君兰便是问起那太医的事情是如何处理的。 丁嬷嬷一面替陶君兰砸核桃,一面回话道:“被宫里的人接走了,据说是给送回去了。不过,倒是没再上门来闹事儿。府上也送了好些yào材和珍宝送过去,想来对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了。事情也没见传开来。” 陶君兰微松了一口气,末了又笑了:“太后疼爱王爷,自不肯见王爷名声受损。说起来,倒是我耍了心眼子了。回头王爷回来了,嬷嬷记得提醒我,让我请王爷去太后那儿道谢。” 丁嬷嬷也是笑:“也就是太后能压得住,不然只怕咱们端王府要出好一阵子的风头。”说到这里顿了顿,末了又叹了一口气:“若是再处置几个奴才,只怕一样少不得要出风头的。王妃如今,倒是混不顾及了。连名声也不要了。” 陶君兰想着那些被罚的奴才,也是心下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