贪心了?”李邺忽道。声音又低了几分,仿佛耳语一般。 陶君兰一怔,抬头看他:“怎么说?” “什么都想要,什么都想得到,都想抓住。不是贪心又是什么?”李邺自嘲一笑——当初若不是贪心,他如何会不愿意放弃陶君兰?几经周折,到底叫他痴心成真。 陶君兰却是微微一笑,挤了挤眼睛道:“这算是什么贪心?既然能争取,为什么不要?既然上天要给你,为何又要往外推?” 这次却是轮到李邺一怔,随后他哈哈一笑:“你这话却是叫我心安理得了。” 陶君兰抿唇一笑,心里却也是忽然一动——是啊,既然能争取,为什么不要?自己连争取都不曾,难道就要放弃?那却是糊涂了。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缠绕她一日的yin郁心情倒是散去了不少。纵然仍有隐忧,却是到底好了不少。 二人慢慢回了沉香院,祭拜过了陶家先祖,又去放了水灯,这才回屋对坐着品茶说话。 李邺道:“真正的流民也就这几日就要到了。朝廷搭建的安置棚,已是差不多要完工了。”朝廷搭建的安置棚,是真正的草棚子。用竹子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