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枝却是哽咽的跪下了,磕头哀求道:“主子心心念念记挂着慎儿小主子。求太子让小主子回来罢,好歹让主子看一眼,了了心中的夙愿。” 陶君兰叹了一口气,心里也有些戚戚。虽说姜玉莲可恨可恶,可是如今姜玉莲用这样惨烈的方式寻了短见,她却难免心里有些触动。 或许,昨儿她和李邺太过分了一些? 她以为李邺是会答应这事儿的。可没想到李邺却是拒绝了:“慎儿太小,来了也是惊吓。况且她都人事不知了,看了又如何?既如此,倒不如不看,也省的将来慎儿心里一直记挂着。” 说实话,慎儿现在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姜玉莲了。就像是李邺说的,倒不如干脆让慎儿忘记了才好;。而且姜玉莲如今这般,也的确是不大适合慎儿这么小的孩子过来看。没得吓坏了。 或许李邺这般对姜玉莲是有些狠心,可却也是实打实的为了慎儿好。 当然,陶君兰能理解李邺的心思,外人却不一定理解,反倒是只觉得李邺凉薄冷血罢了。 这事儿自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。虽说是姜玉莲自己想不过自尽,可总归还是要尽力救治的。而且duyào哪里来的也要查清楚宫中可不比外头,这duyào可不容易弄。姜玉莲能弄到,那别人会不会也弄到?若是旁人拿着去下du,那可怎么得了? 所以,出了姜玉莲的院子,李邺便是召来了太医问话。 太医回话道:“看样子像是鸩du,不过却也不敢断定。” 鸩du这东西,素来是只有宫中才有的。可以说是见血封喉,最是来得快。可蒋玉莲却没死,还折腾了这么久,怎么会是鸩du? 陶君兰和李邺都是这般想着,面上就带出了疑惑来。 太医看出了二人的疑惑,便是忙低声道:“鸩du这个服用得少了,见效自然就慢。姜良娣应该是没服多少,所以才会如此。” “那鸩du是宫里的?”陶君兰沉下脸来:“我记得鸩du都在太医院保管罢?” 牵扯到太医院,太医自然也是十分紧张和在意:“的确是如此。不过这种yào一般都是没有存货的,几乎都是需要时候再调配。所以……” “那可真奇了。”陶君兰蹙眉看向李邺:“既然是这样,那鸩du是哪里来的?” 李邺看了一眼天色,却是没再继续讨论下去,只催陶君兰;“你先回去歇着,这事儿我去查就行了。”虽说这事严格说来该陶君兰去查明的,不过陶君兰现在怀着孕,自然不适宜cāo劳。所以李邺自然而然就将此事儿揽过来。 陶君兰知道李邺的心思,当下心中微微一暖,也就没有反对,只是应了一声,便是回去歇着了。 只是躺在床上,她却怎么也睡不着。姜玉莲的情形她是没看见,可是她一闭上眼,心里就忍不住去想象。再加上当时闻到的味道和看见的血迹,她自己倒是有点儿被吓到了。 心浮气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