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的礼单还是经了外子的手,我也是都看过的,并且还填了东西进去呢,你可分辨出来了?” 蓝汐听完她的话,拉着她往内殿走去,只见厅内十分显眼处有一小几,上面摆放的是明显自异国而来的天青色阔口花盆,其中栽种着一株颇为与众不同的花草,叶片俱是极为纯粹的紫罗兰色,花瓣通透如羊脂白玉,没见过的人怕是会以为这是何处匠人用宝石雕琢而成。 “当初那么小小的一株苗儿,长得这么茂盛,也真难得。” 这诡异艳丽的花,便是陈青鸾额外塞进去的贺礼之一,乃是她自南疆花了不少心力得到的。 当年蓝夫人也曾有过一支,乃是用特别的技艺而保留下来的干花,平日并不曾摆在明面上,姐妹俩在阁楼上玩耍时偶然间看到,还为这花究竟是当真便生的如此特别,还是有人将其他花卉人工染了色而争执了半天。 蓝汐伸出手指,指甲点在花蕊上,沾染了些许几近半透的花粉,轻叹道: “是呀,只是这花总是结不出子实来,所以虽然开得好,可也只得这一株。” 意有所指。 陈青鸾侧头看着她,只见她似乎颇有心事。自己嫁的是个宦官她当然知道,当然不会是特意嘲讽自己的。 果然,蓝汐露出一抹苦笑道:“我一点儿也不想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,可是大臣们似乎有些等不及了。若是你有孩子就好了,偷偷匀给我一个,反正名正言顺的就该是你的血脉才对。”她声音越来越低,如同呓语。 身为帝王,她想要养多少情人,谁也不敢拦着,但若是她还想借助那联姻而来的权势来稳固地位,那么至少第一个孩子,未来的王储,总该是诞生于这场婚姻之内。 随即又无奈地笑了笑,转身过来笑着抬手将指尖银色的花粉涂抹在陈青鸾的眼角道:“谁能想到,你最后自己没出家,反而嫁给了一个神官呢。” “并不是神官……” “哎,反正都一个意思。” 姐妹二人同吃同住了几日,陈青鸾同女帝辞行。 “这就要走了呀,以后还会再回来么?” 陈青鸾不假思索地回答道:“会的。”随后又补充道:“只不过路途波折,肯定没法子来的太频繁,不过之后但凡有商队往来,我就给阿姐写信好了,也就不用别人代笔转述,那样太不真切。” 既然她眼下同教廷往来也不密切了,那也就不要再平添这个麻烦。 蓝汐点了点头,信件容易遗失,更容易被人看了去,所以要十分小心,许多话都不敢写进去,却还是聊胜于无。 出城市绕了远路,陈青鸾特意去了一趟神殿,在楚地多年,她也不知道自己自幼便种在了心内的信仰还剩多少虔诚,但既然回归了故土,总要祝祷一番,将那些不能对人说的事,同神佛讲一讲。 有年轻的小巫女知道她的身份,近前来低声对她道:“可需要通传大祭司?” 陈青鸾摇头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