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受到他情绪的感染。最后半截话最为慷慨激昂,脸都憋红了,但重点还没说出来,便就戛然而止。 小结巴紧张兮兮咬着筷子,被他这么一吓,牙差点硌掉,疼得眼泪都出来。 阮言初依旧保持着最初的那个姿势,安安静静坐着,手放在膝上,目光沉静。 胡安和往他那凑了点,问,“阿言,你想继续听吗?” 阮言初回头看了看阿梨的表情,抿抿唇,“……我想听吧。” 胡安和心满意足,又喝了半杯水,才继续道,“我听他们说,那几个骗子被抓起来后,要送到京里去审,估摸着是活不成了。但还有几个骗子头儿流落在外头,没被抓,那些头儿花钱雇了二百里外大行山上的山匪,说要劫狱!二百里而已,现在已经两天过去了,估摸着,今晚就能到了。” 薛延耐着xing子听他说完,见胡安和最后一脸高深莫测样子,不可置信道,“几个捕快的闲言碎语,就把你给吓成这样?还劫狱,你怎么不说他雇了祝融来,要火烧宁北十三县呢。” 胡安和瞪着眼睛道,“你不要这样与我嬉皮笑脸,此事千真万确,永定衙门已经布好兵力,严防死守了,就是怕那些山贼今晚偷袭。陇县与永定这样近,不得不防啊,县衙里有值守的捕快,我倒是不太担心,所以着急地来找你们了!” 此话一出,屋里瞬间便就安静下来,众人面面相觑,但没一个人相信。 阿梨伏在薛延肩膀上,笑得无声,胡安和心痛盯着她道,“小梨花,难道连你也不肯信我了?” 阿梨见他真的一副极为难过的样子,也不敢再说什么伤他的心,她想了想,轻声问,“那你准备怎么做呢?” 胡安和说,“咱们人多力量大,若是聚在一起,也不怕那些山贼会拿我们怎么样!要不然,今个晚上,我们就都睡在一起罢!” 薛延凉凉问,“哪来的那么大地方,要睡六个人。” 胡安和原地转了圈,“咱们可以打地铺啊。” “……”小结巴忍不住了,“二掌柜,你认真的?” 胡安和又急又气,一脑门都是汗,指着自己鼻子道,“你该不会以为我一天里费劲跑了七八十里路,大晚上不回家不吃饭,就是为了耍你们玩?我怎么就那么不可信,我做过什么坑蒙拐骗不靠谱的事情吗?” 其实细想想,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,胡安和虽然没办过什么大事,却也本本分分没捅过娄子,还是个读书人,心算得像是小算盘,出口就能成诗。但是,怎么就给人的感觉那么不靠谱呢? 阿梨没再说话,薛延扯了被子盖在她腿上,又将人往怀里搂了搂,没肯定也没否定。 最后还是冯氏拍了板,她叹气道,“那就按你说的做吧。”要不然也不知道还得折腾到什么时候。 后半句她藏在心里,没敢说。 胡安和终于高兴起来,上前环了冯氏肩膀一下,小狗一样撒娇,“还是阿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