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隽意低沉的声音,一遍一遍地叫傅清疏。 他的声音发颤,带着隐隐的、压抑至极的哭腔。 祝川透过后视镜,看了眼沈隽意,双目赤红几乎崩溃,两只手像是攥着崖边枯草,想用力又不敢用力。 “沈隽意,你别担心,清疏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祝川想安慰他,但一开口就觉得这些话已经翻来覆去说了很多遍。 他现在这个样子,有没有事一目了然。 “我知道。”沈隽意破天荒的应了,低声说:“我知道他不会有事的,他问我什么时候才买得起戒指,我还没攒够钱,他不能死。” 祝川眼睛瞬间湿润,悄悄地眨了下,别过头深吸了口气,然后将本来就超速的油门踩的更低,车身几乎要飘起来。 这个点不是高峰期,并没有堵车,很快便到了医院。 傅清疏和沈遥两人立刻被送进手术室,沈隽意怀中一空,陡然脱力跌坐在了椅子上,捂住通红的眼睛。 相比较严保和祝川着急的表情,他看起来出奇的平静,像是个坐化了老僧,又像是个即将风化成灰的枯木。 “沈隽意!” 祝川猛地抬起头,看见莫久大步跑过来,一把拽起他的领子将他抵在墙上。 “你不是说你爱他!”莫久咬牙切齿的盯着沈隽意憔悴至极的脸,狠狠一拳送了上去:“我问你话,你怎么保护他的!他要死了!” 沈隽意脸被打的一偏,口腔的皮肉垫在牙齿上顿时撕裂,他却没说话,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来。 莫久胸口剧烈起伏,他刚刚过来换班,迎头就撞见沈隽意抱着一身是血的傅清疏冲进来,紧接着便被医生接手送进了手术室。 他扯住一个护士问什么情况。 护士火急火燎的推开他的手臂,边走边说:“这个人肩上中过qiāng,子弹倒是挖出来了,不知道什么人挖的,跟挖地似的就这么弄出来了,伤口处理的也不好,发炎化脓了。哦,就这还不是最要命的。” 莫久一听就慌了,忙追上去问她:“还有什么?” “他被人从腺体注入了什么东西,患者家属说应该是禁yào,现在昏迷不醒,反应很不好,身体出现了排异反应,好了别问了,我去准备手术了。” 莫久咬着牙,攥着沈隽意的领子,声音凄厉:“我放弃他,不是因为你比我更喜欢他,是因为他选择了你!他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知,这就是你的保护!” 沈隽意一直没有说话,莫久说的是事实,他没有保护好傅清疏。 “说话啊!” 严保见他过来的时候就站起来了,被祝川伸手拦了下,说着便去拽莫久的手臂,沉声道:“傅清疏现在这样我们谁也没有办法预料,沈隽意已经很自责了!” 莫久再温和也是个alpha,天生就比其他xing征的人要强悍一些,祝川这一下竟然没掰动他的手臂,反而被他一下子推到了墙上。 “不关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