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,比赛比赛。” 甘苏无奈一笑,任由她扯着向前,走了几步,又忍不住回头,可除了原来的一切,再没有那个鼻子有痣的男人。 绿化带暗处,两人站在那儿,直直看着离开的甘苏和王樱楠。 彭越嘴角抽搐:“面瘫,你怎么忘了删除我老板的记忆。” 时辰冷冷道:“我没想到甘苏会告诉她。” “那你接下来怎么办?对我老板用日规?” 时辰摇头:“不用了,她没见过我,所以无关紧要。” 彭越扫了眼广场中央的雕塑,啧啧道:“我们那时离开辰缚,日晷的裂缝拼凑重合,历史改变后,时间重组,没想到利荏那破孩子居然成了甘苏的祖先,这是不是孽缘啊?” “是时间的安排。”时辰沉声说,目光追随着那个离去的背影。 彭越双臂环胸,突然抬着下巴绕有意味打量他,“你怎么洗完澡突然想来看甘苏了?” 时辰往回走:“我出来散步。” “散步?你散步散这么远?” “不然?” “你就是想来看甘苏。” “不是。” “就是!” “…………” 第18章 亥月·寸斛(1) 南山敕勒,韶光若岁 · 深冬已至,玻璃面都能结出霜花来。 甘苏裹紧自己的大衣,匆匆忙忙跑下楼,出了大门,她张嘴呼吸,清晰瞧见自己哈出的白气,心里念叨着这冷到令人发指的天气。 上班时间催人命,她立刻勒紧包赶地铁。跑上几步,她又停下来,神情若有所思。 甘苏仰头,观望着四周,体味着令人瑟瑟发抖的温度,她怎么觉得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冬天? 突然冒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念头,让她百思不得其解。 如果她问王樱楠,楠楠铁定跟她说:你每年都过冬天,哪年是没经历过的?脑子里又胡乱想什么呢。 甘苏叹口气,也是,她就爱胡思乱想。 算着日子,离上回看到影像,已经过去两个月了。她这个从小到大的奇怪毛病,没有任何缘由的,一夜之前痊愈了。 甘苏摸上自己的胸口,那个空空dàngdàng的感觉,一直存在着。 “嘀——”一声车喇叭惊醒她。 “要命……要迟到了……”甘苏抬腕看表轻声念,旋即拔腿跑起来。 * 出了地铁,甘苏一路跑进实验室,掏出胸卡朝着机器按过去,“嘟。” 甘苏挑眉,嘴角上扬,没迟到,还有三十秒。 “甘苏姐。”徐岁生叫她。 “早。” “今天有晨会,我还以为你要挨骂了。”徐岁生看着可比甘苏忧愁的多。 甘苏无所谓笑笑:“没事,迟到也就骂几句,何况没迟到。” 她比较计较的是她的工资,别的都不在乎。 甘苏将包往桌上一放,拿起桌上的三个文件夹和徐岁生一道进了会议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