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轲忽然抬起头来。 “你都从哪里听说这么多。”年轻男人声音里有一股与他年纪严重不符的“慈爱”。 “我同事呀,”周子苑说,“而且网上好像传得到处都是呢,说是那晚去汤贞家的急救人员看见了汤贞的手机,对媒体bào出来的内部消息。” 年轻男人说:“媒体总是无孔不入。” “就是啊,而且现在的人也是,”周子苑喝了一口气泡水,“就那些最近在网上发好多什么纪念汤贞啊,为汤贞祈福啊,之类的账号,粉丝特别多的那些,他们以前特别爱发汤贞在台上唱歌时发病的车祸现场,说得别提多难听了。” “发病?”年轻男人问。 “汤贞好像有病呢,很多明星都有的那种,”周子苑突然看向自己的宝贝弟弟,“子轲,是有这么一回事吧。” 周子轲还没说话,坐在头上那位出声了,慢悠悠道:“什么明星,就是戏子。” 周子轲抬头斜睨了他一眼。周子苑气道:“什么戏子啊,爸,人家现在叫偶像。” “什么偶像,”周世友继续慢悠悠道,“都是狗屁。” 周子轲把手里刀叉放下了,扔在餐碟上,脆生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