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顾抬头瞧见车内后视镜,他猛地回头。 汤贞身边坐着一个年轻小哥,头戴一顶压低了的棒球帽,那帽子几乎是盖在脸上的。他坐在向后仰了的座位上,像在休息。 “这位是?”小顾问。 汤贞正检查手里一板空了的咀嚼片,闻言他抬起头:“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练习室看见他的。他胃不舒服,没怎么吃饭,光顾着练习,低血糖晕倒了。” “咱们不是买了夜宵吗,”小顾眨了眨眼,道,“吃点儿缓一缓?” 汤贞说,夜宵太油腻了,给他吃了一点反而还吐了:“我问了问,他家里今天又没有人。等明天他好上一点,再给他家里打电话接他回去。” “小朋友,小朋友,”小顾问周子轲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那戴棒球帽的男孩子黑着脸,一句话不说。汤贞在旁边道:“小顾,已经很晚了,走吧。” “得问问他叫什么,”小顾不放心,劝汤贞道,“公司的练习生这么多,谁记得清谁是谁。汤贞老师你是好心,但不问清楚,万一有什么不怀好意的,出了什么事,我这——” “他姓周,”汤贞只好回答了,汤贞想了想,对小顾道,“我确实记不清他叫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