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一直看他。 月白色的瓷碗里漂浮着絮状的云丝。周子轲不知道他是单纯想吃这道羹,还是只想看汤贞半夜三更的,愿意为了他随口一句话而这样不计较地忙碌——他想看到汤贞对他好。“你怎么买那么多睡衣。”周子轲冷不丁问。 汤贞说:“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。” 周子轲抬眼看他。汤贞想了想,又说:“你现在也生病,出汗也有的换吧。” 汤贞坐在沙发上回复座机留言。他几乎一整天不在家,可还是有那么多人打到家里来找他。忙完了这些,汤贞就跑去洗澡。周子轲也坐在沙发上,他只要闭上了眼睛,侧耳很仔细地听,就能听见浴室里隔着重重帷幕,隐约传出来的新鲜的水流声。 汤贞在洗澡。 周子轲觉得手里一阵yǎng,他手肘撑在膝盖上,捂了捂眼睛。他觉得心里空dàngdàng的,也是yǎng得难受。 周子轲穿着完全合身的睡衣,踩着完全合脚的拖鞋。汤贞家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客人能穿汤贞专门给他买的这些东西了。哪怕留在汤贞家里,这也是属于他的。 汤贞从浴室出来,裹着浴袍,一条毛巾搭在脖子上。汤贞短发是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