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小齐把手里饮料搁下了,他四处看看,走进休息室里的走廊,挨个房间敲门,推门,“汤贞老师?” 没有人。 更衣室地面铺了浅棕色的拼接地毯,人在上面走也发不出声音,四周尽是挂满了戏服与配饰的衣架,稍微一碰,就带动一片丁零当啷地响。 汤贞刚刚膝行到门边落锁,接着就被周子轲搂回去了,周子轲看上去是丝毫不怕小齐发现他们的,或者说,他干脆就很希望被发现,巴不得现在就叫嘉兰剧院的人全都知道,他正和汤贞在一起——就是那个谁想约他都约不到的汤贞,就是那个照顾了周子轲这么多天,又想把他推开的汤贞。 你干什么。这是汤贞说的最后一句话。 周子轲低下头,他长这么大,从未有过这种经历。像做贼一样,像是个强盗。 这感觉并不坏。 他用鼻尖蹭了蹭汤贞的脸蛋,不是沉睡时安安静静贴在枕头上的脸蛋,是因为慌,因为怕,因为周子轲的肆无忌惮而透红了的汤贞的脸。 小齐找了工作人员打开休息室的门的时候,汤贞的身体好像瞬间变得僵硬。 只有亲手触摸过了,搂过了,抱过了,周子轲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