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下头,从衣摆里面摸缝在内衬里的纽扣。 …… * 周子轲从小到大,没少见好东西。无数亲戚、长辈,在“子轲”面前展示他们的传家之物——封存在保险柜里的,豢养在金丝笼里的,甚至建立一个专门的展厅,就为了再现那稀世藏品完整的风貌——人们用软布擦拭着宝石,戴着手套拿起放大镜,生怕连窥视都会伤及宝物毫厘。 可周子轲喜欢用自己的眼睛去看,用自己的手去触碰,他拿起这些东西和摸一匹马、一条狗没什么区别。“小祖宗诶!”人们劝告着,让周子轲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去。 周世友常说,他的儿子缺乏对万事万物的敬畏之心。朱叔叔则说,子轲眼里“不入东西”,但这不是子轲的责任。 周子轲站在床边一米开外的地方,他看汤贞,汤贞也跪坐在床上望着他。如同刚刚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卵,初生而原始。意识到周子轲一直盯着他瞧,汤贞有些明显的战栗。 …… 它仿佛比汤贞本人还恪守着那些信条:你是“汤贞”,你属于万千大众,你不配,也不应该享有爱情。 只有汤贞知道自己有多想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