稳定大局的人。有歌迷因为晕船而脱水,负责人都站在门外,只有助理跟着汤贞进了房间。周子轲听到了哭声,那哭声发闷,像是有人抱在汤贞身上哭泣。 这样也可以吗。周子轲难免想。随便谁都可以吗。 时不时有人火急火燎走过周子轲身边,手里或握着文件,或搬着箱子。他们视周子轲于无物,要不是偶尔有人撞在周子轲身上,周子轲也觉得自己像个幽灵似的。 他不属于这条船。 也不属于汤贞这个庞大的家庭。 他不能理解这些女孩儿的狂热,令人很难适应的尖叫声。不理解这些活动的意义:陪人吃饭,打表演赛,球也进不了,像样的动作也没有,女孩儿们在激动什么呢。 不理解亚星艺人为什么要那样穿戴——就连汤贞穿上那些有闪闪亮片略微透视的打歌服,周子轲也很是不喜欢。 他更不能理解的是他们这些人为什么无时无刻都要那样笑,眼睛眯成弯月,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样咧开嘴笑。艺人们这样笑,亚星的员工们对歌迷也这样笑,仿佛他们并不是人,而只是“笑”的载体,“欢乐”的载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