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去了美国,应该比谁都了解,这种事情在你们姐弟俩身上会经常发生。” 周子苑没说话。 一边的年轻男人把云丝羹几口喝完了。他拿过朱塞搁在桌面上要给他看的那个文件袋,刚打开,就听见朱塞说:“子轲这么多年,虽然在外流浪,但也一直过得平平静静的。这次遇到这种事,也幸亏是他福大命大,运气好啊。” “下个月爸爸就过寿了,可别再出什么事了,”周子苑念叨,她余光留意到身旁年轻男人手中的文件袋,“是什么呀?” 有人过来,把碗碟餐具撤走了,只留下一杯没喝完的茶。年轻男人向后倚在椅背上,一张张翻手里的文件。 也许是工作习惯作祟,他浏览得极为迅速,一双眼睛在镜片后面看了几行,突然抬起来了。 他不知看到了什么,嘴唇突然动了一下。 “小秦,”朱塞也把筷子放下,请旁的人把餐具撤掉,他问,“你能从这些资料里瞧出什么不对劲吗?” 周子苑在旁边,听也听不懂,她从秦适手里抽出一张纸来看,发现那是五年前关于汤贞吸du事件的报道复印件。 “为什么要看这个?”周子苑轻声问。 年轻男人嘴里还在无声地念着什么。他也许正在脑海中快速搜索着什么东西,以至于无暇顾及周子苑的疑惑。 周子苑从他手中又抽出一张,发现那是一张讲述汤贞与方曦和十数年“堕落史”的新闻。 “小秦,”朱塞瞧着年轻男人这神态,问,“有什么地方不对劲?” 年轻男人笑了,有点无奈似的。“……方曦和……方曦和……”他嘴里又念了念,对朱塞说,“我对这个名字好有印象啊。” 华子打开手里的报纸,好巧不巧,正好看到“方曦和”三个字出现在社会新闻版中央。原来,昔日新城发展董事长,一代枭雄方曦和,因自己独自坐着轮椅去医院看病,在十字路口被一伙儿骑自行车的小流氓给撞翻了。 好心路人将这花白头发臃肿却虚弱的老年人送到医院,有附近记者闻风而至,追着采访方曦和最近有没有看到报纸,对汤贞与周子轲近来的“桃色绯闻”有没有什么看法。 照片里,方曦和坐在病床上,卸掉了假肢,两截大腿只剩一点点。他满脸都是沟壑,头发稀疏,贴着头皮。这个可怜的老头儿,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,早些年自己一手捧红的国民偶像,如今也和年轻的大家族继承者打得火热。 “我只是个普通人,已经老了,”方曦和不得不对这些报纸记者讲,“就让我过一些普通人的日子吧。” 华子合上报纸,不以为然。 fu产科今天来的人多。华子左边坐了一位身穿中山装的大爷,看着有五六十岁。 右边坐了位穿着夏季校服红着眼眶的毛头小伙子,也就十五六岁。 大爷满脸喜色,小伙子失魂落魄。 华子坐在他们中间,倒最像一位正当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