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林汉臣声音虚弱,对童益说。 周子轲坐在兰庄酒店一楼的贵宾休息室门口,抬起头,看着童益导演从里面出来。“乔老师,”童益脸色有些紧张,对守在门外的乔贺说,“林导叫你,可能有话想说,阿贞也在里面。” 乔贺听了这话,赶忙低头进了门去。门关上了,童益心事重重,抬起眼,发现周子轲不知什么时候从对面沙发站起来了。周子轲一个人离开了,手揣着裤兜,走出了酒店的门。 休息室的窗户开了条缝,能透进来一些风,还有窗外的光线。 “都说,人要活出自我,可是小汤,你说什么是自我呢,”林汉臣握着汤贞的手,“这世上百分之八九十的人过了一辈子,可能也不明白,‘自我’究竟是什么。” 汤贞看他。 汤贞的膝头和林汉臣的膝头紧紧挨着,像他小的时候听林爷讲戏一样。 “以前林爷觉得遗憾,觉得啊,小汤走错路了,我很痛心,总是想劝你,把你拉回去,”林汉臣说,沉默了会儿,“但其实我也从没想过,小汤你这一路走来,到底是想要什么。” 周围很安静,乔贺在一边坐着,也不出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