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好难翻动,睡得好沉,汤贞叫了好几声,也没能叫醒他,小周头发凌乱,双眼紧闭,身体好像一块大石,在床上僵硬得奇怪。“汤贞。”突然有人在门外叫道。 汤贞抬起头,微张着嘴唇喘气,望向了门外。 一位大夫,一身白的,脸模糊不清楚。 “他的尸体已经僵了,”大夫告诉他,声音远远传来,“你这样翻会弄伤他——” 周子轲对着主治医生办公室里的镜子稍微揉了揉头发。昨天夜里,一切发生得太仓促,这会儿周子轲看了看镜子,才确定他的脸居然真的没受伤。朱叔叔今早从家里给他拿了套衣服来,一件牛仔夹克就穿在他身上。如果完全忽略伤口的不适,周子轲也没感觉他的生活发生什么太大变化。除了,他的车子也送修了。 拿了些消炎yào,周子轲出了办公室,往回走。 一条长长的走廊上,周子轲抬起头,他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病房外面,长头发披在肩上,因为背着光,周子轲只能看到一个大体的轮廓。 “阿贞?”周子轲问。 这条走廊上护士不少,还有些别的住在这里的患者,周子轲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