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湿的,手指指腹很皱,不知又一个人在酒店泡了多久的澡。“在当年,这是很贵的新款。”天天抬起头,突然对庄喆笑着说。 庄喆有些紧张,他的dv在一旁开着。“天天,”他又心疼,又期待,“你要让我给你录什么?” “哦对,”天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“口供。” “口、口供?”庄喆意外道。 酒店套房里,只有天天的声音,好听,但很虚弱,在自言自语似的倾诉。 “天天,你今天到现在吃饭了吗?”庄喆忍不住问,他瞧着天天像顶不住了似的。 天天摇了摇头,他脸色苍白的,对庄喆的镜头继续回忆关于五年前车祸案件的记忆,他从甘清出事当晚开始讲,出事之前,他接到了梁丘云的电话,出事之后,他从医院醒来,第一眼见到的人居然也是梁丘云——“那个时候,梁丘云讨厌我,躲着我,”天天对镜头回忆起越多,眼眶就越红了,“他为什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,突然又出现在医院,突然救我呢,”天天自己想着,都笑了,“为什么啊……” 录制还在继续,但天天说不出话来了,他双手捂住了额头和眼睛,坐在庄喆面前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