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来,而一个人影高高坐在马上。 汤贞,穿着浅灰绿色的羽绒服,戴着手套、头盔,有些紧张地坐在马上。 只有他自己,汤贞低头看周子轲,又看周子轲的朋友,他对周子轲笑了。 周子轲也上了马,他和艾文涛骑在后头,看着汤贞慢慢骑在前头。他好像很希望汤贞逐渐适应自己骑马,而他又不放心他的安全。 汤贞还不敢骑,只敢由轮换的驯马师在前头牵着缰绳,这么慢慢溜达。 从马厩里出来,沿着狭长的步道,走进平时尽是快马的跑马赛道。 阳光怡人,汤贞眯了眯眼,他的脸迎着日落的方向。 “周子轲对你很好。” 走在马旁,牵着缰绳的驯马师傅忽然说,让汤贞一时以为自己听错。 那位驯马师的脸挡在头盔的帽檐下面,人坐在马上,低头也看不见。 “我们这行都说,懂马的人,他一定是懂人的,”那驯马师声音轻轻的,只有坐在马上的汤贞能听到,“我想他应该是个好人吧。” 汤贞脸上的笑容,随着那驯马师说出更多的字眼,逐渐消失在嘴角。 他能听出这个声音——尽管这是完完全全不可能的。